“艾米拿来的文件是关于什么的?”利洛想转移话题。
“实验室的新成果,大概会让公司增加12%的收益,但若开始长期实验,即便一切顺利,前期的投入至少也要17年,非常不建议批准。”麦考夫陈述道。
“我确实不会批准。”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把它扔进碎纸机了,而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讲公平了?”
“从你要上房揭瓦开始。”
“啧。”利洛撅了撅嘴,“你就等着明天自己去和爸爸妈妈看音乐剧吧。”
“按照你的原计划,届时似乎也是只有我自己去,嗯?”
就算八点准时结束“夜生活”,哪怕只睡6个小时也要到下午2点才醒。
“啊,这个。。。那个。。。我好像没有说过我今晚不睡觉?”他投降了。
次日,贝克街,221B。
“夏洛克!”利洛呼唤正在卧室换衣服的夏洛克,“他的电话来了。”
说着,接着挂断。
不多时,夏洛克的手机铃声响起。
“夏洛克,我求你了,你可以在幕间休息时接替我。”麦考夫难得示弱的声音在接通瞬间响起。
“抱歉,亲爱的哥哥,但你保证过的,我完全帮不上忙。”夏洛克一手拿手机,一手系西服外套的扣子。
“你不知道这有多痛苦、多可怕。”电话那头的麦考夫怨气满满。
但电话这头的夏洛克听到了约翰走近的脚步声,哦,还有个利洛。
利洛向夏洛克伸手,示意把手机给自己,接过后就出门朝三楼原本属于约翰的房间走去。
“你不知道这有多痛苦、多可怕,米奇。”利洛不用技术性偷听都能知道麦考夫说了些什么。
“哼,让你逼我早睡?”
“是我错了,亲爱的。”麦考夫软着声音,声音满是忏悔。此时此刻,完全可以归入他最无助时刻。
“没关系,亲爱的。”利洛夹着嗓子,三个单词,声音要多甜美有多甜美,“我要工作了,晚上见。”
接着直接冷脸挂断电话。
但他并没有立即归还手机,而是选择打开联系人。
“埃利亚斯?”轻松登上楼梯最后一阶,来人一向门的方向转身,便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利洛。
11月的伦敦寒气逼人,没人居住的三楼更是冷清。
“叫我利洛就好,玛丽。”利洛抱手倚靠在正对卧室门的书桌上,虽然笑着,但莫名叫人生寒。
“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玛丽踏进卧室的门。
“约翰以前就住在这里。”
玛丽眼神飘忽:“OK。”
“约翰·哈米什·华生,O型血,未婚,1979年3月27日出生于汉普郡。父母去世,现在只有个叫哈里特的姐姐,同性恋,但由于其酗酒,姐弟关系疏远。”
“曾就读于切姆斯福德的爱德华六世文法学校,之后进入伦敦国王学院攻读医学,获得了医学和外科学士学位。”
“在切姆斯福德的布鲁姆菲尔德医院,以及伦敦大学学院医院工作过,最后在圣巴塞洛缪医院接受军医培训。”
“作为英国陆军军医,服役于诺桑伯兰第五明火军团,但一个多月前,因在阿富汗战场左肩中弹而退役。”
“这是他遇到夏洛克之前时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