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孙昭几句话哄好南枝许,成功上车。
路上本想和纪述通话,但对方正忙着炒菜,好在孙昭这人嘴闲不得,路上倒也不无聊。
行程过半,孙昭说完剧组说剧本,话题突然跳到纪述身上,“你不是说凭风对她很重要,怎么没送送?”
“这么不想来市里,你这异地岂不是有的熬?”
“不是你想的那样。”南枝许解释:“今天周六,餐馆很忙。”
“也对,周末正是游客多的时候。”孙昭又问:“那你们到底是什么阶段?”
“每天晚上视频睡觉,这还不算谈了?”
南枝许没好气:“你少管。”
孙昭扬眉瞪眼:“嘿!你这人!”
南枝许一句话堵住她:“别光问我的事,你和季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叽叽喳喳的人顿时哑了。
半晌才小声嘀咕道:“就那天……”
“哪天?”
见糊弄不过去,孙昭破罐破摔:“《春日》录制结束那晚,我不是约你吃宵夜你不去吗,我就和季老师去了,转场又去她家喝酒,然后就……”
南枝许惊讶挑眉:“季老师,一夜情?”
实在看不出来,这人性子温和,见谁都挂笑脸,柔煦知性,还以为这方面会比较“保守”。
“你也惊讶对吧!”孙昭像是找到组织,激动道:“酒这个东西是醉人,但喝多不等于失去理智,所以她亲上来的时候我都懵了!”
“完全没想到。”而且这人玩得是真花。
不是人际关系或者身体关系花,而是床上功夫花。
不然她也不至于半推半就……
南枝许抬指轻敲方向盘,思索:“她喜欢你?”
孙昭又蔫儿了:“不知道,她又没告白。”
“所以你们现在只是身体关系?”
“不然呢?”
南枝许挑眉:“不太像,季老师社交距离把控得很好,身体关系不至于让你登堂入室,还任劳任怨给你洗车厘子、做饭。”
“我也感觉不像。”孙昭发愁:“但她不明说,我也把握不好。”
南枝许奇道:“平时你早就挑明了,这次是怎么?”
“这次……”孙昭挠挠脸,小声说:“前段时间我才知道,我之前见过她。”
“大学的时候不是和你提过,我高中毕业之后,隔壁暂住的姐姐吗?就是她。”
“哦~”南枝许揶揄:“那会儿就惹上的债啊。”
“这是你的问题,成年后遇见,记忆力不至于退化到三岁小孩儿地步,你就是新鲜感一过就把人抛脑后,忘得一干净了吧?”
孙昭直呼冤枉:“我没招惹她,我就觉得这姐姐好看,又温柔,假期的时候天天找她玩,她又没拒绝过,我就……”
“你就心安理得,肆无忌惮。上大学定居S市就把人抛之脑后,见到人都没认出来。”
“昂……”孙昭心虚道:“也不怪我啊,那会儿我和她又没有其他关系,再说了,这都隔了多久了,十多年啊!”
想到什么,她突然硬气起来:“你不也一样!见到人纪述也没认出来!”
南枝许语塞,想反驳又没底气,冷哼一声。
到了马场停车区,南枝许看了眼时间,离凭风抵达还有一个小时,她和孙昭便没急着下车,接着话头,问她:“那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