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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9页)

"嗯,你也披上氅衣。"

眼见他俩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百里逍遥很不耐烦:"檀昭,你不是想见我么?"

檀昭穿上安澜递来的大氅,用木拐撑住沉重欲坠的身子,复道:"确实,我有要紧话,想与你攀谈。"

安澜在旁搀扶檀昭,百里逍遥侧头:"师妹,你先回避下。"见她迟疑,逍遥讽道,"有了情郎,就这么不信师兄了?"

檀昭扬起下颌,端着男子自尊,朝安澜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安澜终是松开手,百里逍遥看着她,带着略微沉重的语调,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师妹,保重。"

不知为何,安澜心下一凛。

师兄这句话像似道别?还是?

然她目前心思皆在檀昭身上,未多思量,眼瞧着他们走去书房另一侧,那俩人会说些什么?安澜揣摩不透,但晓得必然事关重大。

半个时辰后,檀昭拄着木拐慢腾腾地走回来,安澜赶忙迎去,扶他躺回榻上,"师兄走了?"

檀昭颌首,神色极为端肃。

安澜取来水,替他喂了几口,润润嗓子。见他依旧不苟言笑,安澜心底的不安愈渐强烈:"你们说了什么?"

檀昭沉默半晌,蓦然沉沉叹了一口气:"娘子千万莫要暴露身份,切记切记!不如,我们暂且分别一段时日,再忍一忍。"

安澜偎向他怀里,蜷起身子:"我能忍,可我不放心你。我很清楚师兄为人,他今夜前来,并非为了我,而是你。他没有杀你,因为你于他还有用处……他只有一个目的,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安澜欲言又止,攥紧檀昭白绢中单,让他胸腔心跳的震动能够传至她指尖。

她怕,怕极了。

师兄真实身份,百里氏的遗孤,百里逍遥。

这个机密说不得。

她自然不会背叛师兄,又恐夫君陷入危境。左边是恩义难舍,右边是情根深种,她一颗心似被冰火割成两半,生生作疼。

骨缝里渗出寒意,安澜浑身筛糠般战栗,连牙齿也打着颤:"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所谈究竟何事?我不能视而不见,我必可以做些什么。"

檀昭却出乎意料的淡定,手指绕着她的柔软青丝,缓缓诉道:"但凡大周子民,没有谁想看到国之山河倾覆,社稷化尘。我身为朝廷重臣,官家心腹,如今更不能退却。"

檀昭点到为止,不舍地拥着她,唇畔轻啄,一点一点地舐尽她颊上残泪,心底的澎湃最终化作喉间哽咽的一句话:"安安,今日你便寻个安全之处,藏起来,最好京城以外。"

安澜使劲摇头,一把扒开他的衣襟,将脸儿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胸前:"我不要离你那么远!我偷偷跑回京城,就是为了能与你一道儿,三日不见,我想你想得快要小命呜呼了!"

纷纷扰扰的万丈红尘里,她虽身似微尘,轻如鸿毛,可她足够坚强,足够豁朗,亦能用自己微薄之力筑起一隅之安。既然他视她如珍宝,她亦可不顾一切世俗桎梏,迎面千难万险。

安澜抽了抽鼻子,据理力争:"要不,我可以继续假扮,扮作你的丫鬟?不,还是小厮吧,没那么招人耳目。青竹好像走了?那正好,你就说寻了个体贴的小厮照料你,成不成?"

傻丫头,这种时刻竟还能说出让他想笑的话来。檀昭摸摸她的头,哄宝儿似的劝道:"安安不哭,听我的话。"

安澜反驳:"为何不是你听我的话?"

檀昭哽了一会儿,声音喑哑:"你以为我真的舍得让你走么。"眼见心爱之人承受熬心之苦,一阵痛楚涌上胸腔,檀昭喘着粗气咳嗽起来。

安澜见他十分难受,只好暂且收起自己的执拗。

五更将至,外头天色一点点亮起来,似在催促他们。

安澜终是走了。如一抹霞光烬影没入苍茫。

廊下霜痕犹存,檀昭裹着寒衣立于窗前,凝望无垠天际。

朝暾将升,终有破晓时。

天未亮前,百里逍遥离开檀府,潜入誉王的现居处,京城南面一处府邸,靠近玉津园。

曾经的誉王府建在皇宫以北的景龙门外,属诸王所居中最为宽敞奢华,远胜于太子秦旭的东宫。自从秦旭登基,便将誉王府纳入皇宫别院,并大力消减誉王的权势。此后,誉王秦策移居洛阳,仅在汴京南郊保留一座别院。

誉王正襟危坐,揉了揉紧蹙发疼的眉心:"肖阁主,你终于来了,本王彻夜未眠,一直在等你。"

百里逍遥作揖:"请殿下恕罪,肖某有些急事,故迟来一步。"

誉王摆摆手:"你这边进展如何?"

"一切就绪,就待五日后,一举擒王。"百里逍遥做了个狠厉的捏拳手势,继而问道,"殿下与张枢密使可有再次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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