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大哥,这不是个单人任务吗?怎么还要给他配备其他人员?”
“啊,太差劲了。”
“嗯,我也觉得。大哥,他真的是从那里出来的吗?”
看着不像啊。那种严苛的地方,要是只有这种水平,早不知道被刷下去几轮了。听说,他那一批的主教官还是比特酒担任的。
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丢出窗外。
“那你就小看他了,伏特加。”
他可不是看起来这么柔弱。
路灯下,还能看到青年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从楼里出来,然后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隔着挡风玻璃,注视那道人影。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见到神宫寺的情景。
满山尸。骨中,浴血的青年浑身脏污,裸。露在外的皮肤血肉溃烂,白色的骨刺突破藩篱,心脏插着一把锋利的锯齿形匕。首,红色的液体顺着凹槽不断流出。
琴酒以为是个死人。径直迈过。
回程时,又经过那里。
食腐性动物徘徊在身侧不愿离去。
仰躺在地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手速极快地掐住一只贴脸的乌鸦,送入口中。
然后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
琴酒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渡鸦、鬣狗、秃鹫环绕着人,濒死之人又从中汲取生机。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永远透亮的水蓝色眼瞳。
在这座食人的岛屿上,顽强地活着。
银色的长发随着主人起身滑落胸前。
看完波本提交上来的报告,和神宫寺以往留存在组织内的档案记录。
火苗升高,又被金属头盖挡回。
然后,琴酒给训练营的负责人打去了电话。
*
神宫寺将信箱里清理出来的东西全部丢了出去。
拍拍手,转身回家。
自然也没注意到,里面夹杂着一张,在路灯下,泛着细碎金光的印刷体珠光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