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琛往前面缓步的走去,回头说“唐次辅多次提起,谢崔大人点拨之恩,若不是得崔大人点拨,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也没有现下的风光。”
朝臣听完,四散开去。
崔治重一人站在台阶上,说“景琛的忘恩负义可是跟向执安学的?你合计,赵啟骛找你还得是向执安的授意?”
海景琛回身说“我想,若不是崔大人,我着实坐不上这条路,但是,若崔大人真的怜惜着景琛,又怎会让人糟践完了,才送给赵啟骛?您有您的棋盘,棋盘黑白分明,但是偏偏,崔大人要这棋盘飘在血泊之上再落子。”
“总会沾上衣袍。”海景琛走了,身后跟着高壮的挎着小布包的杨立信。
崔治重目送着他们离去,风吹起崔治重的衣袍,“哪有沾上呢?净会胡诌。”
近几日,聂老也不让向执安出去露面,得等着消停了一段才好。
就是厉大人的屋子空了,虽这是新落的院子,但是厉大人也在这儿吃过饭,还是梨花渡那张小桌子,总有一张小马扎是厉海宁的,他的账本还没有算完,刘善文也没住那个屋,跟唐堂镜隔壁院住着。
厉大人算账急眼了都是摔盏子,这院里除了海景琛的盏子贵重些,其余的也随便摔。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
但是二皇子如同不知一般,依旧送药来。
赵啟骛捏住了药瓶子,一下子摔在地上,说“贱种。”
没有人会觉得赵啟骛说错了。
二皇子就是个贱种。
向执安惦记着长姐,鬼骑私下在这郃都已经翻了又翻,但就是找不到。
向执安来到萧情的赌坊,说“萧姑娘,在下想请萧姑娘帮个忙。”
萧情欠身道“哦?向公子说帮忙真是折煞奴了。”
向执安说“找个人,向芫。”
萧情说“芫妃娘娘,当今陛下的生母。”
向执安说“萧姑娘在这晟朝手眼通天,那执安的大事,就拜托姑娘了。”
萧情欠身。
向执安走后里屋的萧慎走了出来,说“长姐,他估计是没法子了,他手上能人异士那般多,要来找我们这种野路子。”
萧情看着向执安离开的背影,说“若是我们能得了他长姐呢?”
萧慎说“那主子…”
萧情回身进坊,说“变天了,要想活下去,自己才是自己个儿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