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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出事了

第239章出事了

直到了这个时候,邹海宏才忽然想起来,刚才在说到自家的背景和师门的时候,这位师叔绕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师尊是谁,当时自己也算是被气糊涂了,并没有多想,可是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不停的在打鼓,一种浓浓的不安随时随地的包围着他。

就在宁兰错打算转身的朝着自己的帐篷走过去的时候,邹海宏终于忍不住了,他叫住了宁兰错,有些艰难的开口:“宁兰道友,你师从何人?”

宁兰错却十分的意外的扬了扬眉毛,她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对方不会在计较这个问题了,却没有想到邹海宏临了到走的时候还能想起来问这个,也算是执着无比的一个人了。

关于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宁兰错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她决定还是罢了,何必说出来,知道的人就应该知道,不知道的人不知道也没有什么。

于是她摇摇头:“你觉得我是上不得台面的师门里出来的弟子,那边这样好了,反正无论我的师尊是谁,都是散修联盟的人,这些人在你的眼中又能有几个是上得了台面的?倒不如不要问了,平白的让自己生气呢?”

宁兰错不说,向固不能说,但是并不代表人群里就真的一个人都不知道了。

事实上还有一个人知道宁兰错身份的人,他就是那天带宁兰错会营地的弟子,他当天知道宁兰错是空空老祖的弟子之后,立刻被向固派人来告知需要保密,所以回去之后,弟子半点都不敢在众人面前提这件事。

到了现在之后,他看着邹海宏的不依不饶和宁兰错的无所畏惧,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他身边的人正是那天跟他一起回来的弟子,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奇怪:“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摇头。

那同伴见他无事也就忍不住说起这位宁兰错起来:“不就是春楠真人的门下吗?非要故弄玄虚到这个地步,有什么了不得的?”

“不,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

“宁兰师兄可不是春楠真人的门下。”这弟子喃喃的低语着,虽然声音极小,但是还是被周边的同伴听得清清楚楚。他忙问:“不是春楠真人的门下?那是谁的弟子?”

“那弟子深知自己说漏了,而且现在的状况下他也觉得自己不分享给另外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估计他就要疯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将这个埋在了自己心里好几天的事情告诉了同伴。

这个答案简直让人不敢相信,那同伴嘴巴张得老大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他甚至惊呼了出来:“你说她是空空老祖的弟子?”

现在的营地里本来就已经为邹海宏输掉的缘故,到处都是一片安静,如此安静的环境中却忽然有一个人高声起来,那么这是相当惹人注意的。

所以,他的话音都没有落,几乎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一副你说什么的表情。

那高声近乎的同伴被这么多的目光同时的砍过来,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他连忙摆摆手,快速的说:“我说得不是我们,是,是……”

一边扭捏着,一边高高的抬起了手,朝着不远处的宁兰错身上狠狠一指过去:“这位宁兰师叔原来是空空老祖的徒弟啊!怪不得连向固师兄也要称呼她为一声师叔!”

这话简直好像是在油锅里面丢下了一杯冷水,顿时整个场面都炸开了,甚至已经准备离开的邹海宏也转过了头死死的盯着宁兰错,他的嘴唇颤抖,脸色青白好半天才厉声回应:“不可能!空空老祖的徒弟在四年前参加了防线之战,便在那里陨落了,怎么可能现在又站在这里!”

向固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快的说:“邹道友到底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们齐岳山被魔界占掉,所有的魂灯早就被毁,在此之前便是空空老祖本人都不确认师叔的失踪,怎么到了邹道友的嘴里就变成了我师叔已经陨落了!”

修道之人虽然不太讲究被人说是死,但是当着本人的面这么说出来,还是不太好的。

邹海宏被向固怼了一句,原本的霸道之气已经完全都消失了,他的脸色灰败,此时此刻像是一直斗败的公鸡一样,愣愣的站在了原地,静静的看了宁兰错许久,最终还是狠狠的咬了咬牙,抬起了双手朝着宁兰错一拱,十分不心甘情愿的鞠躬,咬牙切齿的道:“宁兰道友,多有得罪了!”

言罢这具仿佛要杀掉他的话之后,邹海宏半刻都没有再留下,转身就朝着营地外面快步的走去,而那些原本跟着邹海宏一起下赌注的修士们,一个个也灰溜溜的朝着营地外面奔去。

原本就是一场闹剧,现在闹剧落幕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的营地修士们,又一个个倒向了向固这一边。

法不责众,就算刚才在他们这群墙头草的倒戈之下,向固差一点点就被扫地出门了,但是到了现在也不能真的就将他们如何,也只能好生安抚一番,让大家都收拾收拾去睡了。

坐在向固帐子里面的宁兰错静静的喝着一盏茶,向固上前来,深深作了一揖:“师叔,今天若不是你及时伸手,只怕我便要折在这里了。”

宁兰错抬眼看了看向固,将手中的茶放在了一边,缓缓的说:“我原本和你不熟,这次才算是打了交道,但是你称呼我一声师叔,我就多嘴一句。”

“师叔有什么指教只管告诉我。”

“做人做事宽和是好事,但是光是宽和的话,就容易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那邹海宏是世家弟子如何?他是清风真人座下弟子又如何?那都是身外之物,我们修道之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实力,他是金丹修士,难道你不是吗?遇见这种事,直接二话不说打上去就好了,只要你够强,外面这些人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若是我今天不回来,或者错过了时间,你待如何?你真的就要灰溜溜的被赶出去吗?你当师门的颜面何在?你当你师傅的颜面何在?我看你这一点上就不如那邹海宏,人家至少想尽办法要留下来,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向固听着宁兰错教导不住的点头,可是又忍不住辩驳几句:“可是,师叔,当时那个时候,若是我不同意,不是失信于众人吗?以后还要怎么服众?”

“何必一定执着在这种小事上?说白了你还是胆子太小,心太软,若是我,我便是这营地里的指挥,有一个反对的我就罚上一个,有两个我就罚上一双,你真当这一营地的修士都敢跟你作对吗?不过是那几个刺头罢了!你强自然有的是人服你!”

这些话原来可从没有人跟向固说过,现在他听来只觉得惊奇,可是细细一想,又十分有道理。

两个人正在说话,忽然一个修士在账外焦急的禀报:“向师兄,宁兰师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