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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刑警先生的疑惑


莫海右与恽夜遥在外面的互动谢云蒙没有看见,他此刻正在绪言房间思考着。正是为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单独思考,莫海右才走出房间的,同时法医先生也想看看恽夜遥究竟有没有上来了。

不去管外面的两个人,我们单独来看刑警先生这边,地上大黄狗的尸体依然趴伏着,如它一贯的状态没有任何改变。

谢云蒙正蹲在大黄狗边上摆弄着另外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但是还没有出现绿色斑点,皮肤表面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刑警先生并不是在验尸,那是莫海右的工作,他只是在确认着自己的某项猜测,这项猜测从火车上一直到现在,都萦绕在他的脑海中。那就是他在火车上看到的第三个人究竟是谁?

谢云蒙一共在火车上看到了三个人,第一个是飞鸟草旅馆的管理员严婆婆,在火车上,严婆婆与沫吉假装陌生人一起攀谈,谢云蒙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严婆婆,想不到她与飞鸟草的关系,所以也不可能拆穿两个人的骗局。

第二个当事人是沫吉,他不必多说,谢云蒙坐上火车就是为了跟踪沫吉到飞鸟草的。

根据之前的分析,严婆婆和沫吉的戏并非是做给谢云蒙看的,所以火车上必定有第三个即将进入飞鸟草的人存在。

就是这第三个人的身份令谢云蒙烦恼,他看到了当事人,也看清楚了当事人的容貌,而且在进入飞鸟草之前,谢云蒙就确认了当事人的名字,但却始终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表面上看来,这个疑问有点太伤刑警先生的智商了,看到了人听到了名字,还能搞不清楚身份?

也许火车上的第三个人是没有露过面的绪言?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如果是绪言的话,刑警先生除非拍下她的照片,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产生怀疑。第一,谢云蒙下火车之后,绪言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

而且在火车上,绪言同严婆婆一样,对于谢云蒙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受到关注,也不可能让刑警烦恼到现在。第二,谢云蒙很明确自己进入酒店之后,就再次见到了这个人,因为他就是同段弘业在一起的沫莉。

请注意我在沫莉的名字前面用了‘他’,而这个‘他’就是谢云蒙搞不清楚的根本理由。这样说吧,刑警先生在火车上看到了一个与沫吉长相和衣着都一抹一样的男人。

如果马虎一点,是可以认为那就是卸去妆容伪装成哥哥沫吉的沫莉本人。段弘业在客厅里陈述‘事实’的时候,不也提到了沫吉和沫莉互换身份这样的话吗?所以即使谢云蒙直接就把这个火车上的当事人认为是跟随而来的沫莉,也无可置疑。

但是,谢云蒙面临的是凶杀案件,刑警先生的责任不允许他马虎定论。

在火车上的当事人给人的印象确实更接近于一个男人,不管是从气质还是从外秒上来看都是如此。

谢云蒙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就是双胞胎,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何况谢云蒙还从所谓的‘男装沫莉’脸上看到了很淡的青色刮胡痕迹。难道这也是特效化妆画上去的?

如果随便一个普通人都会如此逼真的特效化妆的话,那还要化妆师这个职业干什么呢?谢云蒙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神奇的化妆术,是假的就一定有破绽。所以他不能确定在火车上看到的是否就是沫莉。

即使之后看到了沫莉本人,也没有减轻他的疑惑。还有衣服,第一次看到‘沫莉’,他身上穿的男士衣服非常工整和服帖,一点也不松垮,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之后,当谢云蒙看到女装的沫莉,他立刻发现,沫莉穿那件男士衣服不可能是服帖的,因为两个人体型相差实在是太多了。就算用肉眼分辨,也可以看出衣服大小的区别。

如果说飞鸟草里面谁的身材与沫吉相同,那么就只有程吉了,可是程吉的作案嫌疑恽夜遥和莫海右已经明明白白将他排除在外。唯一剩下的男人段弘业直接可以自己排除。

不要说他是同时出现在火车上的当事人,就算是他的身高体型也不匹配,段弘业要比沫吉高大很多,还大了他十几岁,他们要互相扮演没有像莫海右老师年语那样的化妆手艺的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再看这里的几个小姑娘,都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女人,婆婆也已经老得弯腰勾背,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她们扮演了沫吉。

本来这件事,谢云蒙可以在案发之后,直接去问沫莉,但是沫莉和沫吉先后一个失踪,一个死亡,难道不是安排这件事的凶手在杀人灭口?

谢云蒙越想这件事越觉得,这个凶手进入飞鸟草第一天就匆匆忙忙安排各路人马搞事请,绝不会是单纯的巧合。先消灭知情者,而后再将真正的被害人杀死,做到天衣无缝。

‘真的那么容易让你天衣无缝的话,还要我们刑警干什么?’谢云蒙暗自调侃着,从地上站起来,因为思考他蹲得腿都麻了,但视线依然没有离开尸体的脸庞。

他总觉得这张脸有些地方同某个人有几分相似,可就是想不出是谁来!

‘应该是一个特定的部位,不是整张脸,等一下再仔细观察看看,也许我就可以找出破绽了。不行还是得靠小左先生的专业知识帮忙,要不然就再请他当一次恶人,让那些小姑娘把妆全部都卸了!’

“刑警先生,请告诉我你一直在这里恶心什么?”莫海右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进来,吓了谢云蒙一跳,他其实还是很怕这位法医的,不仅仅是因为手术刀,法医的小思维一套一套,谢云蒙可不敢领教。

武力值对于有些人还真是派不上用场,谢云蒙只求平时这位法医对他的敌意少一点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既然人家已经看出端倪来了,谢云蒙不说也不好。所以他将自己在飞机上的疑惑简单说了一遍,本来以为莫海右会一套一套地摆出推理来说明自己有多么愚蠢。

没想到,听完之后的莫海右脸色严肃起来,他反复看了好几遍自己刚才摆弄过的尸体面部,然后站在那里思考着,根本就不理一边的刑警先生。

直到谢云蒙主动询问,莫海右才像刚刚回过神来似地说:“这条线索太重要了,我想,凶手他已经露出了真面目,现在,真正是把他捏在手心里好好整一整的时刻了。”

“你说什么?”谢云蒙还在边上傻眼,弄不清楚法医究竟得到了什么线索。

可是莫海右已经不想和他解释了,自顾自走出房间,还很轻松地对谢云蒙说了一声:“谢谢。”

“我说你……”谢云蒙只能咬牙切齿在心里招呼法医先生,跟着他一起走出去看情况。‘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整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