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祉那笑了。

他又不是傻子。

招了招手，副导演跑了过来，拍摄，正式开始。

……

转眼，时间到了八个小时后。

“cut！过！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戏。”

李祉那的声音在扩音喇叭里响起。

“大家辛苦了。”

王威廉的声音随即响起。

鞠躬，问候。

场内的气氛其实多少有点尴尬，所以必须要让王威廉这个“负责人”出来说两句话了。

而在他面前，倒在了地上的Irene爬了起来，也跟着一起鞠躬道谢。

今天拍摄的第一场戏，就是王威廉这位“大将军”奉诏回宫，他的妹妹，也就是Irene扮演的王后用自杀想要拦住自己的哥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王威廉最终决定走上台阶，然后让金秀贤扮演的王一剑刺死自己。

一共分不到十个镜头，讲道理按照王威廉平时拍戏的速度，肯定用不了八个小时这么久，从天亮拍到天快黑，有一两个小时应该就能完成。

今天之所以拖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拍戏现场的“状态”实在是很一般。

三个主角里除了金秀贤之外的王威廉和Irene显然都不在状态。

或者，换个字眼，王威廉和金秀贤之间的对手戏，包括王一剑插中大将军的戏，都没有什么问题，而Irene那个站在御殿台阶上看着哥哥向自己走过来以及自杀之后慢慢倒地的两个除了她所有背景都模糊的镜头拍的也都很顺利，也都在两次之内都完成了拍摄，而且Irene九尾狐帮忙调整过后的古装造型还美出了一片新天地。

问题出在王威廉和Irene之间的对手戏。

真的是别扭。

不是Irene表情太过平静就是太过纠结，要不然就是王威廉同样的错误……

似乎走不了心。

以至于在监视器前的李祉那只能一遍遍的喊cut喊NG。

终于，在经过了好多次的调整之后，这个镜头终于完成了拍摄。

“哥，我走了，明天再过来。”Irene跟着王威廉一起离开了镜头前之后，有点无语的跟王威廉说道。

“……今天辛苦你了。”

“哥你也辛苦了……”

两人对视一眼，满满的尴尬。

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不说好像……也不好。

“不是，为什么你刚刚在我面前演自杀的戏的时候就那么怪啊？”

王威廉觉得自己是男人，还是要主动点说话。

不然如果明天也这么NG，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OPPA你还说，明明是你的眼神更奇怪。”Irene显然也想说说这个的，只是刚刚没好意思开口。

“不会啊！我不在你面前站着，你单独对着镜头的时候还那么正常，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

“诶？难道不是我一个人的时候都还正常面对你就怪了，问题肯定在你身上吗？”

“……别扯这些有的没得，说正事。”王威廉一脑门黑线，“说真的，你是不是在做那个表演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

“又或者……”王威廉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脑海里响起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安静。

“难道哥你也……”

Irene的脸色变得特别的古怪。

王威廉盯着Irene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们……好像触发了什么东西。”

“……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聊聊吧？”Irene四下看了一眼，对着王威廉点了点头。

“行吧……等戏拍完。”

“好，到时候联系。”

Irene对着王威廉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没松开。

“真的能走，哥……你会走吗？”

“你会走吗？”

安静。

“回头再聊吧。”Irene直接扭头，离开了。

王威廉一个人站在那儿，没动。

“叔，你刚刚跟Irene姐姐说了什么啊？其实你们的表演挺好的，只是李社长要求太高所以才会NG那么多次的……”

周洁琼这个时候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点担心的表情。

其实刚刚王威廉和Irene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王威廉在训Irene。

“……演的不好就得挨骂。”王威廉扫了一眼周洁琼，“你要是演的不好……我肯定会骂的更重一些的。”

“啊？？”周洁琼一张哭丧脸，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威廉，“之前叔你在加拿大还没骂够啊？能不能不骂呀？给我留点面子嘛！”

“哦，没事，我用中文骂你，这儿不会有人听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