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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石涛的画


取画的过程,王志伟的心一直揪着,就连做一单大生意,都不见得有这么紧张。

赵天明翻了翻白眼,在拍卖行好歹经手过不少物品,这点手艺都没有怎么混?再加上他本来就不是粗心的人。

在两人的急切期待中,一幅画卷终于出现在眼前,它比刘海栗那幅黄山图小了点,只不过原主人为了掩盖真藏,才作了一番掩饰,用来装裱的宣纸下方留出一截大约十厘米的空白。

原主人大概也没想过永远掩盖真相,只要重新装裱,肯定能发现这个惊喜的,只是它装裱的太好了,多少年来一直就没重新装裱过,才导致它没有重见天日。

赵天明第一时间把目光转到画的内容上,这是一幅《清莲图》,奇特的是全画有叶无花,亭亭玉立于一湾清水中,枝繁叶茂却又错落有致,看久了,便有种萧疏之感。

在画的下方,是两个清楚的落款。

“苦瓜和尚?瞎尊者?这是谁的画?”王志伟比谁都心急,直接就读了出来,只是一看两个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名字,心里就有些虚,差点就问出值多少钱。

“这两个都是清朝石涛的号,也算是他两个最出名的别号。”赵天明对一脸求知的王志伟说道。

石涛赵天明倒是认识,在拍卖行的时候就接触过他的一幅画,不过算不上精品。他是中国绘画史上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不但创作了大量精品,还是是绘画实践的探索者、革新者,又是艺术理论家,可以说理论与实践统一,达到了“知行合一”的境界。

他流传下来的晚年著作《苦瓜和尚画语录》,论及艺术与现实的统一、内外统一、心物统一、识受统一,深刻地总结了这位画坛奇才的绘画艺术观和美学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备受近现代的许多绘画大师推崇,也导致他的画作价值高居不下,千金难求。

石涛与弘仁、髡残、朱耷合称“清初四僧”,早年山水师法宋元诸家,画风疏秀明洁,晚年用笔纵肆,墨法淋漓,格法多变,尤精册页小品;花卉潇洒隽朗,天真烂漫,清气袭人;人物生拙古朴,别具一格。存世作品有《石涛罗汉百开册页》、《搜尽奇峰打草稿图》、《山水清音图》、《竹石图》等。

事实上,他的别号很多,阿长,大涤子、清湘老人、原济等等,苦瓜和尚和瞎尊者这两个别号,还别有一番说法。

石涛和八大山人,也就是朱耷一样,都是明朝皇室后裔,一生饱受苦难。苦瓜者,皮青,瓤朱红,寓意身在满清,心记朱明;瞎尊者,失明也,寓意为失去明朝。失明之人,岂有不想复明之理。

可见他心中时刻想着恢复大明的荣光,然而在现实面前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寄情书画山水,心中充满矛盾。

这一点在他的一些作品也能体现出来,他的风格一反当时复古的风潮,求变求新,却又注重传统。

什么最出名,王志伟表示他一个都没听说过,不过,石涛他还是知道的,这名字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有些陌生,然而在业界内却非常出名,据说在国画史上的地位很高,近代许多大师对他都非常的推崇,王志伟接触得多了,自然也偶尔听人提过,想听不见都难。

“清朝的画,应该很值钱吧?”李思思问道,虽然自己无福消受,过过眼瘾也是好的,要不是因为和赵天明一起来,这种机会可不多。

“石涛是清初四僧之一,和八大山人齐名的,他的精品画自然很贵,11年拍卖的大尺度精品《闽游赠别山水卷》,拍出一亿三千五百多万元。”

赵天明说出一个数字,直接把姑娘吓傻了,连带着看向眼前这幅画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它价值一亿多。

“一亿多?”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画家,作品却能拍出这种价格,冲击确实有点大。

“不过,他晚年是职业画师,以卖画为生,作品创作量非常大,而且许多作品敷衍了事,水平参差不齐,所以,这其中差别也是非常大的,并不是名人的画就值钱。”赵天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那这幅画到底值不值钱?”

听他这样一说,本来眉开眼笑的王志伟又不淡定了,他也听不少朋友说过,石涛的作品并不是所有都值钱的,难道自己这么倒霉,刚好这一幅就是不值钱的普通货色?

“放心,据我判断,这幅也算是精品,并不是那些应付了事的画作,而且这幅画有点奇特,全画有叶无花,繁中见衰,突出了一个‘清’字。”

“还真是,你不说都没注意到。”

王志伟和李思思再次打量画卷,才发现上面真的一朵荷花都没,全是枝枝叶叶,随流水摇摆。

“这么说,这幅画价值应该不低了吧?”艺术价值王志伟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商人,他知道什么叫奇货可居。

当然,他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想把画卖掉,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自己留着,以后在那些朋友面前涨涨脸,让他们知道,自己眼光也不差的,捡漏?小意思而已!

“不急,我得告诉你,根据我的判断,这是一幅赝品,很可能并不是石涛本人画的。”赵天明再次神秘一笑。

“赝品?老弟你别玩我了,一次把话说清楚行不行?”王志伟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开楼盘时看售楼情况都没这么刺激捡漏捡了一幅赝品?也没谁了吧?

“老弟你确定这是赝品?”王志伟很不甘心,左瞅右瞅,仿佛能把画卷看出花来。

“你看,这画芯有些新,所用的纸张并不是清朝的少了些古老的韵味。”赵天明指给他看。

“那可能是它藏得太久了呢?”王志伟抱着一丝侥幸,安慰自己。

赵天明摇摇头:“不存在这个可能性,刘海栗这幅画完成应该是四十年代甚至解放之后,而重新装裱藏起来,很可能是文.革时候的事情。事实上,不同朝代的纸张生产工艺不一样,是有很大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