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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横死


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逆沧海回忆起来,倒是觉得手中这柄“金铸玄磁剑”其玄妙程度,已然可以称得上是一把“人越异兵”。

《奇物志》中虽然记载了七十二把“人越异兵”,但并非自古以来就只有七十二把“人越异兵”,只是《奇物志》多以故事注引为多,每一把“人越异兵”都各有来历,那些不出名、不为人知晓的“人越异兵”便不在记录之内。

何况《奇物志》成书已有三百多年,这三百年来想来也会有异人、宗门打造“人越异兵”,就如他此时手中的“金铸玄磁剑”,这一颗天外玄石奇妙非同,便成就了一柄“人越异兵”。

“不错。”

逆沧海剑身直指前方,骤然之际,空中被摄取飞舞的几十把刀剑猛地如游龙归海,整齐无误地轰然插入了校场地面。

接下来就是大楚第十三势与大楚第十四势,一个名为“杀身成仁”,一个则是“舍身取义”。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可惜的是,明明皆是真正的杀人兵器,却取了这两个名字,要说起来还真是非常的讽刺。

正当逆沧海为之深感讽刺之时,忽地校场外有一缉卫急匆匆奔来,来到丑牛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虽然很低声,但以逆沧海的修为,就算不刻意去听,这周围百丈以内也很难有什么声音能够瞒过他。

是以他一听到那缉卫低声的禀报,立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丑牛也浑身一震,脸上露出惊咦的表情,赶紧走上将台来到逆沧海的身边。

“督主……”

“不用多说,准备车马,立即去吏部尚书府。”

刚刚那缉卫过来禀报,吏部尚书府上刚刚发现尚书何常阳横死在书房内,其家人已经上报大兴府衙,但此事府衙那边根本不敢插手,只因在第一时间内已经被缉查司这边拦了下来。

吏部为六部之首,掌品秩铨选之制,考课黜陟之方,封授策赏之典,定籍终制之法,可以说天下文官的品级与开列、考授、拣选、升调都在吏部的职责范围之内,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原本整个朝廷之间,逆沧海固然只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于他的威势,百官敢怒不敢言,大部分人也不敢明着和他作对。但大楚一向文贵武贱,同一品级,文官始终处于武官之上,逆沧海三品武官之身,却要凌驾于百官之上,还缉查天下,大兴私狱,百官中的文官对他可谓是又怕又恨。

而吏部尚书何常阳,则是暗中向逆沧海示好的少数三品以上的文官之一,也是逆沧海设在丞相张德生那边的重要棋子,现在却忽然死了?

一听到“何常阳”这个名字,逆沧海脑海中便出现了相关的记忆,蓦地意识到了这个棋子的重要性。

不说这是他的重要棋子,单说何常阳的身份也是六部尚书之首,堂堂正正的朝廷大臣,竟然横死在家中书房?此事一出,别说整个大兴京师,哪怕整个大楚天下也要为之震动。

也没有心思去看后面的“杀身成仁”与“舍生取义”了,逆沧海在察觉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后,立刻前往吏部尚书府。

“你把此事从头说来。”

坐在马车上,那禀报的缉卫恭敬地单膝跪在地毯上,从头到尾地把了解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缉查司本来就在百官府上设有探子,密使人侦视,而在吏部尚书何常阳的府上,探子不仅要探听何常阳的一举一动,而且也有保护的意思在内。

昨夜何常阳如往日一般回府后,休息到午夜子时,突地言之失眠难睡,便起床来到书房练习书法,藏匿于尚书府上的仆人密探,在仔细观察后,确认何常阳的确是在练习书法,便守在书房之外等候。

按照这密探的说法,何常阳一直练习书法到了天亮,以往晏颐在位时,这个时候就该由丞相带领,吏部尚书陪同引领官员进行召见,处理奏折了。但当今圣上年岁还小,大部分的奏折也就是由中书省代为处理了,并不用进行每日的召见,只会在每月五、十五、三十进行一次常朝。

是以何常阳这个时候也没有出来,密探也就不以为意,只因往日何常阳也常通宵达旦处理过公务,直到巳时才会出来吃个早食。

然而这一次,到了巳时时分,那密探也没看到书房内何常阳出来,疑惑之下便敲门进去了,才看到何常阳竟然已经死在了书房之内。

“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逆沧海眉头一皱,不怒自威,吓得那跪在地毯上的缉卫浑身发抖。

“好了,退下吧。”

见也无法从这缉卫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逆沧海挥手让他退下。

大兴京师户数二十一万七千六百七十五户,计有人口一百二十七万之多,这么大一座城池,每年漕运就需要粮食八百万石,可想有多少人在这里生活。每日清晨卯时的宵禁一除,街上就有大量的百姓起床忙活,到了辰时,大部分的百姓都已经出门,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好在大道中间有可供马车行驶的“中道”,否则非得花上半个时辰才能到得了吏部尚书府。

两刻钟后,在加快马车速度的前提下,遥遥就见到了尚书府出现在了视线的前方,由于何常阳横死一案事关重大,在没有得到逆沧海允许下,缉查司青龙卫方面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派人从后门进入,封锁了整个尚书府,并控制了尚书府上下所有人。

逆沧海自然也不会从正门进入,来到后门巷子,早有人提前封了巷子口,见到是自家督主的马车,才放行让开。

“吁吁……”

勒住马缰,控马的缉卫跳下马车,恭敬拉开帘子。

“啪。”

另一个缉卫则双膝跪地,双手撑地,放平自己的后背,恭顺地让逆沧海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充作杌凳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