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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二哥,放我等一条生路(感谢意大利钢炮万赏)(1 / 2)


众人落座,三四十人却只能挤在两张桌子旁,身边左右皆是满满当当。可见江湖上来投靠梁山之人何其多。

为首的汉子看得这酒店满满当当,眉头大皱,心想这一趟倒是早该来了。

小二自然连忙与这些人上酒菜,众汉子拿起来就吃,显是这一路赶来,也是疲乏。

朱贵听得下人来报,自然来到大厅处。

朱贵刚到大厅,左右汉子两三百人,全部站起来与朱贵见礼。倒是让朱贵面子十足,朱贵也是拱手与不少人简单客气几句。

满座之人,唯有刚刚进来的三四十人稳坐不动,自顾自吃喝。

众人眼神便直往这伙无礼之人看去,心中也有愤怒,江湖上讲究的便是这些礼节脸面,此时大厅挤下了将近三百人,唯有这伙人与别人不一样,哪里能让人看着舒爽。

果真邻桌有人开口呵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汉子,如此好不知礼。便是你们的脸就比我等的大不成?”

只见为首汉子身边一人冷眼一瞪,开口怒道:“你又是哪里的泼皮,爷爷面前哪里有你聒噪的份?”

那开口呵斥的汉子听言气得拔腿而起,直接冲了过来,身边也有十来个壮硕汉子,显然这人也是老江湖,不是老江湖也不敢随意出这个头,江湖脸面自然看得极重。

那汉子带着一桌十来个人冲到面前,开口说道:“可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见识一下我兖州钻山豹的手段?”

这便是江湖流程了,受了人怠慢,报了名号,若还是一言不合,那便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什么钻山豹、钻地鼠的,爷爷来会会你!”说完这汉子一杆点钢枪在手,从座位上直接飞起,点钢枪便往那人横扫而去。

这人满为患的大厅,瞬间让出了一个不大的空间,只让这两人拼斗。

钻山豹一柄奇形怪状的鬼头刀也急忙而出,却是没有想到这汉子如此不讲规矩,名号都还未撂下就出招来打。

朱贵哪里还听不到头前有人已经打起来了,急忙在人群中挤了进来,等到朱贵挤进人群,只见一个手持大刀的汉子已经被一杆点钢枪打倒在地。

这点钢枪已经指在了那汉子的喉咙脖颈之处,只听点钢枪的主人问道:“爷爷的脸面可是比你的大?”

倒在地上手持大刀的汉子左右扫视一番,看得身边围着无数人,连那朱头领也挤过来,哪里肯去认怂,开口道:“要杀要剐你便下手,我钻山豹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最是见不得无礼之人,有种报上个名号,今日我死,也给我兄弟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只听那点钢枪的主人哈哈大笑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跳涧虎陈达是也,你也不看看你这几个兄弟,刀都不敢出鞘,还会为你报仇?今日便让你白白死在这里!”

说完陈达便要下手杀人。

朱贵哪里还看不懂形势,更是认出另外一个汉子稳坐在板凳之上,正是打虎武二郎,朱贵连忙上前劝解道:“二哥,还请二哥高抬贵手,若是钻山豹得罪了你,将打一顿,也便罢了,何须取人性命。二哥宽宏。”

陈达听言回头去看坐在桌上的武松,武松也抬头看着朱贵,慢慢取下头上的斗笠,放在桌面之上,慢慢开口说道:“朱贵,你倒是还认得我!”

朱贵连忙面带微笑,开口道:“如今二哥在这山东地面,哪里会有人不识得,二哥大量,便饶了这钻山豹一命,让他赔上几碗好酒如何?”

如今在这山东地面,武松当真大名鼎鼎,不说赤手空拳打死老虎,便说在聚义堂前,几十梁山头领面前,把那黑旋风打得昏死不起,还全身而退,就这份威严,已然响彻山东。便是还有人传说那李逵就是死在武松手上的。

只见武松摆了摆手,开口道:“朱贵,这厮小命与我也无甚用处,死活倒是随意,今日来你这酒店,还有一件要事要做。”

朱贵闻言也知道不好,忙问道:“不知武二哥来小弟酒店还有何要事?”

围观汉子听得朱贵几声二哥,却是也并不知道这句二哥便是说的武松武二郎,只是看得朱贵这般尊敬的姿态,大多也知道这位二哥必然是江湖上的巨擘,否则一个梁山头领怎么会如此姿态。

“朱贵,你这酒店生意太好,在我看来,合该一把火烧了,此番来此,自然就是做这个事情,顺便把你也请到郓州去走一趟。”武松慢慢站起身形,话语平淡,却是眼眸犀利。

朱贵闻言一惊,却是也回过神来,武松何许人也?便是那郑智手下一员悍将,台面下的江湖事情都是武松来处置,这个时候要烧了这酒店,自然也是要削弱梁山的势力发展。

只见朱贵面色阴晴不定,一时间不知回一句什么话是好,却是又不太敢与这武松直接动手,如今梁山喽啰倒是不少,高手当真不多,李逵死后,真正能与顶尖之人争锋的,也就剩下花荣了,朱贵压根就算不得高手,惯于迎来送往,自然少了一些血气。

朱贵话语未出,却是这地上的钻山豹替朱贵开了口:“你算个什么东西,江湖上哪个不知这酒店是梁山的产业,岂是你说烧就烧的?”

钻山豹当真是投名心切,钢枪还在自己脖颈之处,便开口来为朱贵说话,必然只有一个原因,便是要在这梁山之上谋一个不错的差事与职位,为自己的身份高低搏上一把。大概也是心想自己应该不会在这酒店被人杀死。

钻山豹一语,左右两三百号汉子立马吵杂起来,自然也有人大喊,内容不过都是说这个什么“二哥”不自量力,欺人太甚。

武松听得左右聒噪,虎目一瞪,开口与陈达说道:“还留着这厮作甚。”

陈达闻言,点钢枪往前一送,血溅几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