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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四章,福生千古,阴功无量(1 / 2)


大清早,杜家主都不知道秦昆三人怎么走的这么快。

“李上师,我昨儿是说过圆小杜儿一个完整的人生,但你们这也太不讲究了。昨晚春宵今早就走,被窝还没凉呢,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杜布雨堵在门口,很不满意。

李崇一脸无辜:“杜家主,今天要走是秦昆的主意,他、他比我还急啊。”

嗯?

杜布雨见到秦昆在屋里跟杜清寒道别,秦上师看着也不像薄情寡义之人吧?为何如此匆忙?

屋子里。

杜清寒趴在梳妆台,托着腮、歪着头,目不转睛打量着秦昆。

秦昆一边写着嘱咐一边道:“我们这一别定然会好多年不见,你也别找我,找不到的。所以你和杜布雨下墓时,可以把重要记忆抄录起来,醒来就能看见。”

“我知道啦。”

“不管记忆忘记多少,只要记得我就行!”

“我知道啦。”

“如果真见到阴差,不要招惹,他们也不好惹。”

“我知道啦。”

“如果有不长眼的招惹你,也都记下了,我30年后跟他们算账!”秦昆想起了贼心不死的田禁,捏断一根铅笔,又换了一根。

“我知道啦。”

“你和杜布雨是截血尸,对上普通江湖人不在话下,但若是厉害点的秘门中人,我给你留个修行的方法,记得勤勉些。”

秦昆想了想,把漱骨功的运转功法写了下来。

漱骨功,系统当时给自己时,自己直接能用,但不知道其中的方法是什么,就好比操作精密仪器的工人,他知道仪器的使用方法,但不知道仪器的制造过程,而且漱骨功在许多年后还是杜清寒指点自己的,秦昆觉得留下这些绝对不会让因果线出现混乱。

“功法?僵的修行功法就是吃喝睡觉,基本靠天赋,难道还有别的功法?”

杜清寒说完,发现秦昆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咯咯一笑,杜清寒红着脸看向秦昆:“大伯还在院子里呢。”

“嘘!”

秦昆严肃说完,忽然一股灵力动了起来。

杜清寒惊异地抬起眼皮,往腹部看去。

是灵力没错!

她是截血尸,首先是僵尸,对地脉灵力的感知最为强烈,这股灵力等同于人造的地脉灵力,她立即意识到,这功法绝对能锻炼自己的肉身。

“这留给我的?”

“没错,还有一招解尸手,得用灵力运转,不比白闯的离火筋差!有这两招,加上你们本身特殊的体质,足够你保命的。”

“白闯好熟悉的名字。”杜清寒想不起来,但也不愿去想了,“秦昆,你要去干什么?”

“先逃命,然后回去。”

“回哪?”

“回到我们终将相遇的地方。”

该交代的交代了,该嘱咐的也嘱咐了。不过杜清寒没有任何挽留。

秦昆走了,骑着自行车,载着没睡醒的韩淼,后面李崇小跑跟着。

杜家寨石墙,一个女人裹着头巾,穿着棉袄,远远望着郎君离去,今天朝阳如血,秦昆的影子拉的很长,却到不了她身旁。

灯笼未卸,红烛残存,家里还有秦昆的味道,但似乎对方真的要离开了。

为何我没挽留呢?

杜清寒思来想去,也给不出答案。天地逆旅,光阴过客,苍茫大地上生命都是一瞬,何况爱情。

“大伯,他会回来吗?”

杜布雨不说话,不过半晌后缓缓道:“丫头,别傻了。你是僵,他不属于你。”

爱情归宿也好,露水姻缘也罢,杜布雨终归是完成了弟弟的遗愿,将来去白龙寺烧纸,也能给杜行云有个交代了。

但,他不相信秦昆会为了杜清寒回来。因为没人会在第二天离开。

“是啊他不属于我。他甚至不属于这里”

杜布雨疑惑,不知道侄女为何有这种感慨。乍听起来有些深奥,细想一下又有些幽怨。归根结底,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出这种感慨吧。

“但是”

杜清寒顿了顿,打破清晨的宁静,“我属于他。”

杜布雨怔住。

杜清寒一笑:“所以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还是会找到他,跟他在一起的。”

秦昆三人背影消失,杜清寒便转身,很洒脱地往回走。

望着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的侄女,杜布雨低声道:“痴儿,至于吗?”

不管怎样,秦昆这事做的不地道。他这么不地道,你还要去找他?

“我是他的妻子,不应该吗?”杜清寒反问。

“这”

“噢,忘了,大伯没有妻儿,你可能不懂爱情。”

杜布雨呸了一口,气急之下将一颗石头踢的老远。

“哎呦”

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走来:“家主息怒,是我啊!”

温掌柜捂着肿起的额头惨兮兮道。

“你在那边干什么?”

“家主,出事了,古顺子被打了。有一个凶恶老头好像查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这号是古顺子最早申请的,然后给他逮了!”

杜布雨一愣。

没错,大哥大这东西,是古顺子给他的。说是方便联系,他也没拒绝。

但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逮古顺子干什么?

潘家园那一带,古顺子的‘桥岭古玩’可是手脚最干净的古董店了。

“不清楚啊!总之桥岭古家说把咱们供出来了,那凶恶老头来头不小,我们避避吧!”

杜布雨沉吟片刻后道:“不必了,温掌柜,你带着小杜儿走,这里我守着。”

“啊?”

“啊什么啊!古顺子离咱们这也没多远,你们速速出发!”

温掌柜汗颜一笑:“不是,家主,我是想问问去哪”

“哪都行!”

冀州,一辆吉普车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老头身后是一个匾,用黑布包着,除此之外,一位梳着油头的青年在开车,他叼着烟,侧头看向副驾鼻青脸肿的古顺子,几次想开口,又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