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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幕后交易”


当你为错过太阳而哭泣的时候,你也要再错过群星了。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印度诗人、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

龙德施泰德公爵与白峰的关系自是不用多说,而龙德施泰德公爵又与格纳公爵私交深厚;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龙德施泰德侯爵当初之所以能够成为帝国贵族,还是因为格纳公爵的提拔。

克莱斯特公爵与白峰的关系也是极为亲密,他的孙女儿索菲亚可是白峰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在,仅凭白峰在帝国学院的表现,爱才的克莱斯特公爵都会出手帮白峰。

现在又有了索菲亚这层关系,护短且爱才的克莱斯特公爵几乎没有理由不帮白峰;要知道,克莱斯特公爵可是帝国五大家族之克莱斯特家族的当代家主,他的实力比库伦公爵只强不弱。

三位公爵中,真正与白峰关系不算亲密的,只有格纳公爵;但有克莱斯特公爵的关系在,帝国五大家族一贯又同气连枝,格纳公爵同样没有不帮白峰的理由。

两位帝国五大家族的当代家主,帝国唯一一位平民出身的公爵,查理大帝最有权势的皇子;有这么四个人全力帮助白峰争取长枪军团的组建权,白峰的申请又怎么可能得不到允许呢?

身为威廉皇子外祖父的库伦公爵,根本不用在乎普洛斯皇子的态度如何;可帝国五大家族的联手施压,即便是查理大帝都不能硬顶,更何况库伦公爵只是区区一个帝国军务大臣而已。

逼于无奈的库伦公爵,知道自己再怎么想要严词拒绝,都不可能真的否决白峰的申请;否则的话,从不参与帝国皇储之争的帝国五大家族,就有可能被推到威廉皇子的对立面。

可就这么轻易同意白峰的申请,又不是库伦公爵的风格;经过一番慎重的商议,心有不甘的库伦公爵与威廉皇子,共同想出了一个巧妙的方法,将这个棘手的事情抛给了普洛斯皇子。

威廉皇子通过自己的亲信之口,要求普洛斯皇子无条件支持自己麾下的两名心腹将领,出任帝国军部即将组建的两个常备军团的军团长;作为交换,库伦公爵将同意白峰组建长枪军团的申请。

用一个长枪军团的空头番号,换取两个实打实的帝国常备军团,不得不承认,威廉皇子的这招还是很高明的;若是普洛斯皇子答应的话,威廉皇子势力的整体实力将会得到进一步的提高。

因为帝国皇储之争的潜规则,是皇子心腹不得出任帝国常备军团的军团长,这是避免帝国军队受皇储之争影响的预防手段;所以,威廉皇子空有库伦公爵的支持,却无法在帝国军中安插心腹。

上次查理大帝下令新建八个常备军团的时候,为什么威廉皇子、哈里皇子、普洛斯皇子各自得到了一个军团;这一方面是查理大帝的刻意纵容,另一方面则是四位皇子之间的互相妥协。

换而言之,如果皇子们之间没有达成一定的默契的话,那么任何一位皇子都不可能在其他皇子激烈反对的前提下,将自己的心腹安插进帝国军中,担任执掌两万大军的实权军团长。

最不受查理大帝待见的菲利普皇子和处于实力恢复期的哈里皇子,暂时都失去了继续争夺皇储之位的实力;真正处于竞争状态的,只有实力相差不大的威廉皇子和普洛斯皇子。

这就意味着,威廉皇子只需要逼着普洛斯皇子同意自己的交换计划,他就有很大的机会安插自己两个心腹将领担任常备军团的军团长;这样的机会,对威廉皇子来说可是来的殊为不易。

若是没有白峰的申请,这两个新组建的常备军团,要不就会被互相妥协的威廉皇子和普洛斯皇子一人一个瓜分掉,要不就会被互不相让的威廉皇子和普洛斯皇子错失掉。

现在,白峰的申请给了威廉皇子独吞这两个常备军团的机会,也让普洛斯皇子面临了一个新的难题;究竟应不应该为白峰的长枪军团,拱手相让两个常备军团,确实令普洛斯皇子感到为难。

普洛斯皇子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个审时度势的精明人,白家对他的忽冷忽热他又如何察觉不到?随着白家实力的日益强大,普洛斯皇子觉得自己与白家的盟友关系,正在变得日渐脆弱。

为白家白峰区区一个不知道潜力如何的长枪军团番号,牺牲自己的切身利益,值得吗?难以下定决心的普洛斯皇子,找来了特拉斯公爵和亚杜尼斯伯爵,与他一起商议这件事关重大的事情。

司法大臣特拉斯公爵是普洛斯皇子的外祖父,自然是殚精竭虑的为普洛斯皇子的利益考虑;亚杜尼斯伯爵则是不同,要知道他的长子,此时正在白峰身边担任亲兵统领呢!

不过,无论是鞠躬尽瘁的特拉斯公爵,还是内有私心的亚杜尼斯伯爵,他们都认为普洛斯皇子应该暂时放弃眼前的利益,答应威廉皇子提出的交易,帮白峰要到长枪军团的番号。

理由是,普洛斯皇子不愿意拱手让出两个常备军团,最终可以得到的最好结果,无非就是一个常备军团罢了;而白家所代表的势力,对现阶段的普洛斯皇子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

特拉斯公爵和亚杜尼斯伯爵说的这些,普洛斯皇子的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他不甘心自己一直被白家牵着鼻子走,他想要提高自己核心势力的实力,靠着自己的势力战胜威廉皇子!

梦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不甘心的普洛斯皇子不得不在现实的逼迫下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为此,他付出的是拱手让出两个常备军团,坐视威廉皇子进一步增强实力。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证明,帝国权贵和皇子们的暗中交易,在真正的皇权面前都只不过是浮云而已;另有所想的查理大帝,只寥寥数语,便彻底打破了帝都原有的势力均衡。

在商讨白峰申请组建长枪军团的朝会上,库伦公爵刚将白峰的申请呈交给查理大帝,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查理大帝直接同意了白峰的申请,威廉皇子和普洛斯皇子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帝国军部新组建的那两个常备军团,库伦公爵理所应当的推荐威廉皇子的两名心腹将领担任军团长的;做出过承诺的普洛斯皇子,终究也没有出言阻挠,几乎是默认了库伦公爵的推荐。

按照惯例来说,军务大臣库伦公爵提出推荐后,查理大帝便会正式委任库伦公爵的推荐人选担任军团长;可这一次,查理大帝不仅否决了库伦公爵的推荐,还亲自任命了两名军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