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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2 / 2)


几乎就是在严绍还在洛阳城里漫无目的的散步时,此刻远在徐州下邳城中,也有一个人在仰望着头顶的阳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该吃东西了…”

看着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的糜贞,一个中年妇人恭敬的开口道。

“………我不饿…”糜贞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道,仿佛桌子上散发着香气的食物对自己毫无吸引力一样。

“哎,小姐,这又是何必呢…”望着什么也不愿意吃的糜贞,那妇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两位老爷给小姐你这次找来的对象年龄确实大了那么一些,可是玄德公可是拯救了徐州的大英雄,如今这徐州能称得上英雄的也就只有玄德公一人了,小姐不是也说过,要嫁给英雄为妻吗,就算年龄上差了那么一点也算不了什么啊…”

原来自从刘备占据了徐州之后,

这个中年妇人几乎是亲眼看着糜贞长大的,所以言语间放肆一些,糜贞也不是很介意,更没有打算反驳些什么,只是淡淡的道。

“吴妈,你不懂…”

望着糜贞这个模样,中年夫人的眼底闪过意思忧虑。

就象之前说的,她几乎可以说是亲眼看着糜贞长大的,很清楚糜贞的性格。假如换做是往常的话,糜贞若是不愿意,早就大声的反驳起来。应该讲糜贞的性子还是很活泼的,率直的可以,真有什么的话,根本不会藏着掖着。

正是这样的性格使得糜贞尽管有些刁蛮,却让全糜府的人都非常喜爱。

可是如今却…

这让这个已经照顾了她许多年,几乎是从出生开始就照顾的中年夫人明白,糜贞的心里面有着什么事情,至少绝对不像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更不是单纯的因为不喜欢刘备而已一一一一若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刘备,糜贞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肯定立刻就跑到自己的两个兄长那里去,可是现在却…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小姐变成这个样子呢?”

也难怪中年夫人会如此的困惑了,毕竟糜贞的变化实在是大了一点。

几乎就是说话的功夫,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让中年妇人不由抬起头来,看向了脚步声音传来的方向。

自从糜贞违背了自己两个兄长的意愿之后,就彻底被禁足在这个院落里面,几乎是没有能出去的可能性了。至于探视的人,其实按理来说到也不少,别得不说,糜贞的二兄糜芳就是经常性的会跑过来看望一下糜贞,除此之外还有她的几个嫂嫂,也是经常会跑过来,一面是安慰她,另一方面也是跑过来劝说一下,让她别这么犟了。

可惜的是,效果都不怎么好。

到了最近的时候,在糜竺的要求下,更是很少有人跑过来,如今听到脚步声,难怪这个中年妇人会感到吃惊。

但在看到脚步声的主人后,那妇人却是赶忙底下头来。

因为,她的主人来了…

“怎么,小姐还不愿意吃饭吗?”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点心还有饭菜之类的,糜竺皱眉问道。

“这个…”自从糜家的老爷没了以后,整个糜家就是由糜竺自己一个人支撑起来的,糜竺在糜家的威信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到。也是因为这个,当糜竺到了以后,顿时让中年妇人有些不敢开口了。

说实在的,糜竺其实也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可是这中间的区别却是如此的巨大。

糜竺皱了皱眉,但也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那个中年妇人,想了想,挥手让她退下。

那中年妇人得到示意,如释重负,连忙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等到那中年妇人离开了以后,糜竺才有些无奈的道。

“贞儿,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没错,在糜竺看来,糜贞的这些举动就是任性,单纯的任性。

听到糜竺的话,糜贞转过身来,可以看的出来,这些日子下来她实在是清减了许多,让糜竺也不由有些心疼。

也许是因为心境的缘故,在面对着自己以往畏惧的很的兄长时,糜贞居然显得很是淡然。

“贞儿并不是在任性,只是兄长怎么忍心让贞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尽管糜竺也心疼自家妹子,可是谈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正因为心疼你,所以我才会为你选了这么一个夫君,刘使君乃当时的英雄,又是汉室宗亲,身份高贵,你是我的妹子,是糜家的女儿,如此英雄正配的上去,难不成你要让我把你嫁给什么下三滥的人吗!”

就如后世那些总觉得自己是为了儿女好,完全不顾儿女想法的家长一样,糜竺也是一样如此。在他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糜贞着想,徐州的男儿并不算少,可是出色的又有几个?陶谦为什么当初没有把位置留给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方面是因为刘备已经跟陈登还有糜竺勾结,这也就意味着下邳的三大家族之中,已经有两个立场鲜明的支持了刘备,可最重要的不是还是自家儿子不争气吗?

假如自家的儿子争气,他怎么可能不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给了刘备这么一个外人,甚至就是糜竺还有陈登他们,也不可能会不支持,而是选择去支持一个外来户。

无非就是真的没什么好的目标罢了…

“那只是兄长心里的好选择,却不是妹妹的选择…”

糜贞冷然的道。

面对着糜贞的坚持,就如往常一样,糜竺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惜也如往常一般,糜贞根本就没有动摇。

到了最后,糜竺发了雷霆之怒,抛下了一句。“反正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只要你还在这糜家里,就给听我的…”说罢,已经甩袖而去。

已经离开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听到了他的话以后,糜贞那似乎是被点透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