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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国王陛下万岁——(2 / 2)


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逼近了前沿阵地。先头部队的士兵至少伤亡了两三成。这是士兵们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每个人心里都涌动着复仇的渴望,自己岂能因为枪伤而退出?

张大山握着军刀也在高叫着,他也在进攻序列,也是右校尉,可是比那个胳膊受伤的右校尉运气要好的是,他并没有受伤,“弟兄们,跟我冲啊——”

“万胜……”进攻部队的人数比之前少了很多,可现在的呐喊声比之前却似乎更加的旺盛了。

“噗嗤——”刺刀插入血肉的声音。白刃战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雪亮的刺刀在爆炸声的光芒下是那么的耀眼,犀利的军刀也同样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白芒。

一刀砍下敌人头颅,来不及把战刀重新扬起,胸口就已经被敌人刺出的刺刀给捅穿,藤甲似乎也不能抵挡;

一突刺扎进敌人的胸膛,刺刀还没有重新拔出,自己就已经被另外的敌人给毙命;

两军将士成片成片的倒下,就像陷入了泥潭的两个巨人一样,纠缠厮打着抱在一团,无法分开。

西班牙人的火箭部队迅速撤退,印第安人加入战场了,装备着胸甲的精锐部队更是早早的填了进去。西班牙殖民军也在全力以赴的进行着这场白刃肉搏。

克雷塔罗的位置至关重要,墨西哥城里的殖民当局可集中了自己手里全部的兵力,来进行这场大战。他们期望着这支军队能够挡住联军的脚步,一直到从北方迅速返回的前线军队赶到。

而要是这幅如意算盘没能打响,那不仅克雷塔罗要照样,墨西哥城也会变成一座没有设防的城市。

这场以肉搏战的战斗进行了一个小时,大批进攻部队的士兵都累得走不动了,联军在这场血腥的肉搏战中最终占据了上风。

卢龙脸上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他已经打开了通往克雷塔罗的道路,也隐约的看到了墨西哥城的城墙。虽然这是他事先前就有所预料的,之前的几场硬仗,他全部是这么啃下来的,黑夜里的白刃搏杀,那就是靠着两边的硬实力对耗,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赢了。可他还是很激动!

西班牙士兵的体格块头普遍比远征军士兵要大,身强体健,如果是打架的话,一个人可能能打远征军两三个,但现在玩的是刺刀战,远征军的士兵身上还普遍披着藤甲,更主要的是他们的人还多。打败西班牙人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命令德布罗伊少校出击,带着他的胸甲骑兵连和骑兵队,将对面的中国猪猡,统统送入地狱。”

在西班牙军队中,军队总指挥,一个扛着中将军衔的路人甲,咬牙切齿的下达着命令。

胸甲骑兵连只有那支法国骑兵了,骑兵队是他们征调半岛人和支持者中的骑手新近组建起来的队伍,然后还有一支是西班牙陆军的正规骑兵,这支军队却要留在墨西哥城,镇压局势的。

这位路人甲还是有着一定的军事素养,没有这个时候派步兵增援,而是决定在联军追击西班牙殖民军的时候,出动骑兵,给他们狠狠一击。

至于黑夜中动用骑兵危险性很大,对,这是不假。可是危险是要与收获作对比的,骑兵是零散步兵的天敌克星,从古到今这一点都没有改变过。

一大群零散阵列的步兵被一支胸甲骑兵带队的骑兵部队很突击了,那效果会如何?

西班牙人拿着自己可能收获的成果和可能付出的代价做个对比,孰优孰劣,作何抉择,就一目了然。

西班牙的总指挥表现出了一个合格指挥官的军事素养,甚至于他在夜色来临之前就命令了骑兵部队做好准备。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个二百人规模的法国胸甲骑兵连和新组建的数百骑兵迅速出击——

“我喜欢中国的丝绸和艺术品一般的瓷器。但是我不喜欢他们的军队。请你转告路人甲阁下,法兰西的骑士会用手中的利刃来狠狠的教训中国人,告诉他们——地狱才是他们应该去的地方。这些可恶的异教徒。美洲属于伟大的天主,天主圣光照耀的地方,不容沾污!”德布罗伊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高声叫喊着。

“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看着如旋风一样带队离开的德布罗伊,一位穿着教袍的老年神职人员在自己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他真切的希望德布罗伊能够平安,也希望自己的‘期望’能够顺利实现。

如果墨西哥城遭受到威胁,如果墨西哥城被中国人攻下,那么新西班牙殖民区的教会力量会遭受重大的损失。十多年前耶稣会被西班牙人驱除,这就在整体力量上损害了不少教会的利益,现在的教会真的不能再承受重大的打击了。否则会动摇教会在西班牙殖民区的威势和影响力的。

“主啊!你的话语说,你会遮盖、保护你的孩子脱离恶者的权势。你是伊利—伊利昂至高的神,统管可见及看不见之万主之事。万有都在你手中,奉耶稣的名,我求你用你灵的同在作新西班牙四周的盾牌。愿你的荣光随着,如同后盾一般。主啊!求你作新西班牙的避难所。求你以你永远的膀臂扶持他,保护他、拯救他,你忠诚的仆人,脱离危险,脱离凶恶……”

人在无助的时候,在最恐惧的时候,总是会更加虔诚的祈祷和信仰神的。恐惧是无知的产物,而信仰的起源恰恰是源于人类对大自然的无知和恐惧。久而久之,信仰就成为人类心灵的某个寄托。因为人总有无助的时候,总有绝望的时候,信仰就是在人类心灵最脆弱的时候给以抚慰。就像人受伤了需要安慰和照顾一样,平时可能觉得没什么,但真正降临在你身上时,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信仰,就变得比任何都可贵了。

这位老牧师是一名随军牧师,早期的西班牙军队比较注重士兵的精神生活,每个团里都有13个随军牧师。但是现在,尤其是殖民军中能有几个这就说不准了。

西方的一神世界很早就有随军牧师这一设置,他们不是战士,不视为战斗人员,被俘后受优待。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

一队七八百数的马队从西班牙败兵身旁的不远驰过。打头的正是德布罗伊带领的法国胸甲骑兵连。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每个士兵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抛光的胸甲十分威武,搭扣和铆钉为黄铜,由皮带连接,轮廓处镶嵌着红边,就像他们头盔上的盔缨一样鲜红。蓝色的上亿,白色的军裤,黑色的高筒马靴,这就是胸甲骑兵。

你不能说他们是最厉害的骑兵,但他们绝对是当今世界正面冲击力最强的骑兵。

雪亮的骑刀朝着不远处的战场方向一挥,德布罗伊高声的叫吼着,“勇敢的骑士们,为了天主的荣光,为了我们自己,现在随我冲锋——”

“冲锋——”

上百名胸甲骑兵跃马冲去战场,身后跟随的五六百名新西班牙骑兵也被胸甲骑兵们高昂的士气鼓舞,个个喊叫起了“国王陛下万岁”来。

“国王陛下万岁——”

一样的口号声在胸甲骑兵中间也被叫响。只是他们两拨人叫喊的对象完全不一样。

骑兵们挥舞着骑刀,慢慢的催促着胯下的战马。

但已经发现了西班牙人在调动骑兵的联军,又怎么会毫无防备动作?

只不过是来的来不及防备,那急促间的防备效果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