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四百二十一章 黄粱一梦(1 / 2)


薛戾、薛翩翩反成了主角,二梅山的道人也觉无趣,他长眉扫开,像是两道长虹掠过苍穹,砰砰砰,河虾姑、寒香子等人被撞飞了。被人夺了声势,眉道人自然不悦,他要找回场子。

头戴绿色帽子的绿冻冰怒了,“老家伙,你敢伤我心爱的虾姑,不知死活。”

刷。

绿冻冰劈手就是一道剑气,逆冲而上,斩向眉道人。这位恶娘炼有一剑,号曰纯阳。纯阳剑出,剑芒炽盛,犹如艳阳高悬。

眉道人早将长眉炼成法宝,他成名时,绿冻冰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你这小子不知轻重。贫道相中你了,有意收你做药童,伴我左右。”眉道人喝道。

“哈哈哈。”绿冻冰大笑,“我平生最讨厌倚老卖老的人,老家伙,你该消停了,来我恶娘谷,让你有来无回。”

话音一落,绿冻冰霍然而起,纯阳剑斜斩而出,哧啦,两指宽的百米长的剑气倏地劈向眉道人。“就你话多,你割了你的舌头。”绿冻冰道。

眉道人怒而不语,心道,好个年轻气盛的伪娘,真有贫道当年风范。你越是如此,贫道的爱才之心越盛。不收你,绝不回二梅山。除了长眉外,眉道人还炼有其它的法宝,他眉心嵌着的菱形宝玉忽地飞出,绽放出数千道光华,周围千丈内,蓝莹莹的,有如置身于海洋之中。“贫道有一好友,叫做石头道人,他送给贫道一块玉石,要比三生石更名贵。”

菱形宝玉浮在半空,徐徐转动,一道道蓝光摆开。绿冻冰劈开的那道金色剑气竟被冲开了,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比三生石还稀有的玉石?那是什么?”绿冻冰奇道。

“蛤蟆鱼。”眉道人只说出三个字。

“纳尼!”绿冻冰、河虾姑等人动容道,就连梦香紫也怔住了。蛤蟆鱼并非蛤蟆也不是鱼,而是一种稀有的宝玉,像眉道人的那块玉,少说有几斤重,价值几何,难以估算。

梦香紫也喜欢收藏玉石,见了蛤蟆鱼,哪有心思不动的道理。刷,浮空城的城主遽地冲向蛤蟆鱼,想占为己有。

河虾姑目光闪烁数次,终于开口了,“绿冻冰,你如果那为我摘得蛤蟆鱼,我允许你有外遇。”

绿冻冰大喜,帽子更绿了,他道:“此话当真?”

河虾姑急道:“马币!快点去抢蛤蟆鱼,不可让眉道人收回。”他其实不是这样想的,因为看到梦香紫出手抢夺,生怕恩公真的能抢到手,那时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可要让绿冻冰拿走了,一切就不一样了。绿冻冰没有受过梦香紫的恩惠,不会交出蛤蟆鱼。

“为了牡丹真人,我一定要那拿到蛤蟆鱼。”绿冻冰振奋道。他哪里知道自个稀罕的伪娘和薛钟剑、白食镜轮待在一起,三人玩起那不能说的游戏。“哎呀,我的帽子为何发光了。碧油油的?”绿冻冰不及多想,仗剑而去。

眉道人安稳不动,好似蛤蟆鱼不是他自己的。你们这些单纯的伪娘,那块是假玉,虽说可以假乱真。就算被你们夺去,贫道也不会难过。眉道人祭出假的“蛤蟆鱼”,原因无它,让绿冻冰等人自相残杀。

“前辈。”画由心不知何时站在了眉道人左边。

“画院长。放轻松些,贫道是薛阁主的朋友,不会背叛他的。”眉道人笑道。

“前辈,你知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难道你年纪大了,容易忘事,是不是需要些提醒?”画由心道。

飕!飕!

眉道人长眉倏地劈向近在身边的画由心,“贫道只是答应了薛钟剑,可没和你做过什么约定。莫要欺负老人。”

“老东西,你的脸真的不要了吗。”画由心怒道。他持剑劈了过去,剑气如水帘,道道垂下。

“哼。”

眉道人讥笑道。

“画由心,你先背叛浮空城,再背叛薛钟剑,敢问此间,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不如让贫道送你一程,断了执念。”眉道人右手在虚空中一划,哧,一缕白光荡开,真正的蛤蟆鱼现身了。

这玉一出,遽地撞向画由心。

那边,抢夺假玉的梦香紫等人才觉上当,无不痛恨眉道人。

画由心又惊又喜,惊的是碰到了真玉,还是近水楼台,喜的是他有能力收了蛤蟆鱼。刷,画由心挥动长剑,剑芒滚爆开来,接着,剑灵欢呼而起。那是一只长得像是驼背老人的剑灵,他身躯佝偻,可行动极快,有若风雷。

剑灵双手齐挥,哧哧哧,剑气横纵,即成剑阵,而且是完整的剑阵。此剑阵又道“乌鸦坐飞机”。蛤蟆鱼被困在里面了,撞来冲去,不得其门,飞不出去。

画由心喜不自胜,一弹指,一块三生石飞射而出,砰,石头炸开,里面封印着的名画“娘王座”倏地展开。娘王座讲的是一位漂亮的汉子,穿上女装,瞒天过海,终于成了帝国之后。可他并不满足,杀掉皇帝后,自己登基,君临天下,由此,开启一段伪娘神话。

“娘王座”中只画了伪娘之王的王座,王座之下,血流成河,尸骨堆砌如山。

画院长的心思由此可见,他想以名画“娘王座”封印蛤蟆鱼,据为己有。眉道人怎会不知他的心意,可他好似并不着急,拿眼瞥向薛戾与薛翩翩。

薛戾哼了一声,人随剑起,刷,向“娘王座”驰射而去。三生剑在薛戾手中,更可怕的是他能压制剑灵,过去剑的剑灵也不敢反抗他,这点薛凝眸都做不到。

“剑净无痕。”薛戾道。

锵嗤!

过去剑倏地迸射出百丈长的剑气,一闪即逝,运气都被劈开了,不能合拢。

画由心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只道不妙。他还未来得及收回“娘王座”,遽听哧啦,裂帛声陡地响起,名画已被斩断,从中间分开,切口平整,再无接回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