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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1 / 2)


金蟾望月,只为杀人。

而现在,金色的蟾蜍抱着红色的月亮,倏地降下,砸向核桃树人。

“夫子剑。”蓦地,核桃树人大声道。铿锵,一口长剑自九天之上降下,斩向金蟾。

“老东西,你终于肯亮出夫子剑了吗。”金菩提喜道。“我等的就是现在。”但见树叶纷飞,向上抛舞,形成绿色的旋涡,卷向那柄夫子剑。

相传,夫子剑并不属于寂灭山,同样不属于恶龙潭,是从异界飞升而来的。“得夫子剑者可修得无上神通,可号令群剑,莫敢不从。”金菩提暗道。它亦是首次见到夫子剑,却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得到,金菩提只想得到夫子剑。

剑气陡地斩下,噗!红色的月亮迸裂,而金蟾也被削成两半,血水迸飙。

飕!

核桃树人分出一道树根,抓住夫子剑的剑柄,将其抓回来。“以父为名。”蓦地,大长老吐出一道血水,洒向夫子剑的剑身。铮铮铮!夫子剑长吟不已,剑光照耀十九州。

当是时,由厚土箭所化的土龙,遽地冲来,龙爪锋利,像是弯刀,劈向核桃树人。吼!龙吟大作,尘土飞扬。

嗡!

夫子剑迸绽出万道光华,贯穿苍穹,声势浩荡。猝然间,一尊高百丈的老夫子,身着儒服,凌空而立。刷刷,老夫子目绽两道锋锐的寒光,劈穿虚空,斩向土龙的爪子。

当!当!当!

数声金属颤响之后,土龙之爪,已被斩断,化为残烬,倏地散去。吼!土龙带着不甘之心,再次化为厚土箭,箭长三丈,箭头闪烁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像是镀了一层蓝漆。

“老夫自然不能毁了厚土箭,它不是这样用的。红杏树人,你在浪费遮天弓、厚土箭。老夫简直看不下去了。”核桃树将夫子剑指向红杏树人、蓝梨花树人,他盛气凌人,刷刷刷,身体绽放数千道基光。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核桃树人生来就是基老,他要让所有的树人都知道他的取向。

腾!百丈高的老夫子向下走来,他每踏出一步,剑气翻舞,伴随他两侧。“逍遥手。”只听老夫子说道。轰隆一声,老夫子的右掌劈出,一座比山还高的掌印向下镇去,厚土箭如临危机,不住幌动。

“红杏妹妹,你能收回厚土箭吗。”蓝梨花树人小声问道。

遮天弓、厚土箭是她们俩人一起发现的,可神兵认主,否定了蓝梨花树人,只尊红杏树人,认同她的存在。即便如此,蓝梨花树人还是很在意这遮天弓、厚土箭的。总不能便宜了核桃树人,让他夺去。

“我已经尝试了,可厚土箭收不回来。”红杏树人回道,“夫子剑,老东西竟然祭出了夫子剑。”

“若非夫子剑傍身,大长老不知死了多少次。他在寂灭山的人缘很差,想杀他的人不少,就是那被推向神坛的病菩提,恐怕也有杀他之心。”蓝梨花树人取出一秀囊,里面装了很多梨花针,每一枚梨花针都经过她的祭炼,上面有毒,都是用来对付基老用的。

寂灭山的女树人地位低下,难见天日。所以绝大部分男树人都是基老啊。

“暴雨梨花。”蓦地,蓝梨花树人洒出几百枚梨花针,每一枚梨花针又散开,变为更多的细针,一蓬蓬崩散,像是牛毛,又如细雨,绵密不绝。

“老夫的基油油田哪有那么容易被破掉。”核桃树人一剑挥出,哗啦啦,剑流迸涌,逆天而起,将漫天的梨花针冲散了。叮叮当当,无数梨花针或折断,或落地,无从伤害大长老。

可有一枚梨花针躲过剑流,飚射而来,刺向核桃树人的腹部。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那些梨花针都是障眼法。”核桃树人并指如刀,斩向那枚长长的梨花针,叮的一声,长针断裂了。“嗯?”大长老陡觉左手食指微痛,定眼一看,手指上缠了一圈蓝色的薄雾,像是有无数毒虫在撕咬他的手指。

“大长老,如何,你大意了吧。”蓝梨花树人得意道,“你总是瞧不起女人,如今糟了我的暗算,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呼!

一道黑色的树根自地下冲出,犹如黑色的长链,陡地照头劈向蓝梨花树人。毫无疑问,树根正是核桃树人的。

“蓝梨花,你嫌命长吗。”核桃树人哼道。他也未动用夫子剑,因为大长老觉得女树人不值得他挥剑,尤其是夫子剑。

在核桃树人用树根攻击蓝梨花树人之时,那百丈高的老夫子已将厚土箭镇住,让其无法腾挪,只能乖乖落入他手中。

这位老夫子不是别人,而是剑灵,夫子剑的剑灵,他不尊天,不敬地,就连核桃树人也不放在眼里。“吾行走世间,为的是逍遥今生,哪管它什么来世。”老夫子哈哈大笑,他用逍遥手摄来厚土箭。“此箭虽好,和吾又有什么关系。”忽然间,老夫子放手了,扔出厚土箭,掷给一脸萌萌哒的红杏树人。

哇,还有这样的好事。红杏树人感觉天上真的会掉馅饼。既然是老夫子丢过来的,她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噗!”

核桃树人一口老血飙出,“老夫子,你马币啊!”大长老吼道,“为何扔掉厚土箭,你难道不知老夫好钟意它吗。”

老夫子白了一眼核桃树人,“你稀罕厚土箭,自己去取啊,关吾何事。吾不想要,直接扔掉。夫子剑虽然在你手里,吾可不是你的剑奴。”傲骨铮铮,老夫子轻蔑地望向大长老。“一个活得久的基老之树而已。”

夫子剑的剑灵取向正常,喜欢美食,同样喜欢美女,他最瞧不起那些喜欢汉子的汉子。

“金佛原乡。”忽听金菩提轻声道,它自断树冠,蓬的一声,木屑迸舞,金光翻涌。一尊高大的佛像自木屑中走出来,手按魔头,足踏金贝。

这尊佛像又叫做原乡佛,右手所按的魔头不是别人的,而是他自己的魔化之躯的脑袋,至于他脚下的金贝,也是炼魔至宝。

轰!轰!轰!佛气迸涌,犹如海水被煮沸了,梵唱声声,响彻诸天。“杀!”只听原乡佛开口道。

“哈哈哈哈!”

原乡佛右手按着的魔头大笑,“原乡佛啊,你只能斩了我,而不能渡我,你枉为佛也。”

“我不渡无缘之人。”原乡佛哼道,咔嚓,咔嚓,咔嚓!他五指用力,几乎抓碎魔头的脑袋。“让你不死,只是为了让你看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滑稽啊,难道我就不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魔头笑道,“还是说,原乡佛你慧眼蒙尘了。”

原乡佛不为所动,驭使金贝,向核桃树人飞去。“魔就是魔,执迷不悟。”原乡佛哼道。“而你也是魔。”刷刷刷,数百道佛光斩落,劈向核桃树人。

“老夫子!”核桃树人道,“你该做些什么了。”

“吾来了。”

空中,那尊高百丈的老夫子倏地走下来,他大袖一振,圣气涌出,结为戒尺、玉圭、竹简,打向原乡佛。“和尚,为何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