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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轻敌的代价


傅莹所说的麻烦其实我也看到了,那是几十只骨虱正慢慢地从远处爬了过来。刚才我已经干掉了十几只这样的东西,不过这东西看起来狰狞,但是躯壳却似乎很脆弱,不要说子弹,就算用棍棒之类的东西都能轻易击碎。而且这玩意的速度似乎也不快,行动僵硬得很,同虱子的称谓实在很不相配。因为在我看来,虱子是最擅长跳跃、最敏捷、最神出鬼没的生物之一,而眼前的这骨虱,哪里有一点虱子的风范?

当下我漫不经心地拧起一把自动步枪,打算一一点射了这些家伙。

“杨大哥,不可大意,它们绝非是你想象的那样!”傅莹突然神色严峻地提醒我道。

我尚未回过神来,忽听得一片“丝丝”之声,只见那些原先还半死不活的骨虱突然如一道道刺目的银光向我射了过来,其速度之快、动作之迅捷,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完全是下意识地开了几枪,竟然是一只也没有打到,相反有几只骨虱竟是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蓬蓬”爆裂成了一团团弥漫的白色骨雾!幸好我身上有禁宫宝甲的防护,因此才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不过那玩意撞到我身上其实仍然很疼的,有一只甚至撞到了我的头盔上(我本来是不戴头盔的,嫌笨重,是傅莹提醒了我,我才戴上的。这头盔本就是禁宫宝甲的一部分,平常都是翻在外面,就像风衣的帽子,将它拉起来就成了头盔),直撞得我眼冒金星,差点站立不稳。

“嗖、嗖、嗖”傅莹端着她的那个可以发射弩箭和铳弹的盒子,瞄准着那些骨虱沉稳地射击,几乎每射出一支弩箭都要击中一只骨虱,直到将它们全都打得粉身碎骨!

须臾,那些骨虱已经全部变成了骨粉、骨灰和骨渣,弥漫在我们四周的空气里,隧洞里也恢复了平静。只有我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做梦。

“杨大哥,骨虱的虱子特性一点也没改变,甚至更迅捷、更快,你如果看轻了它们,就会吃亏的。”傅莹看了我一眼道。

“你说得对,我的确小看了它们,它们的速度也太快了,我竟然一只也没打中!”我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

“对付它们,一定要有准确的预判力,这就要求眼光一定要能跟得上它们的节奏,这样才能看清它们的行动轨迹,并预判出它们下一步的行动地点。”

“它们的速度快得像闪电一样,我们的眼光哪里能跟得上啊?”我头大道。

“用异能就可以做到。”

“可是虾皮不是提醒我们不能运用异能吗?”

“你当然不能,因为你还没到可以将异能术加密的地步。”

“那我该怎么对付这些玩意呢?”

“其实你应该选择短武器如手枪,而不是自动步枪;当然,在无法预判对手的行动轨迹的情况下,乱中取胜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比如说,你可以用短棍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将它们以格挡的方式击开,或者用霰弹枪对它们进行扇面攻击。它们其实还有一个特性可以很好地利用:它们碰撞上别的物体后就会自我火爆毁,它们爆炸的能量还能摧毁别的同类。”

“看来我还是用万能棒对付它们好了,对了,你提到霰弹枪,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高兴道。

“杨大哥,你现在从隧洞对面的那个铁门进去,我掩护你。”傅莹道。

我便擎出万能棒,走向了隧洞对面,而傅莹则站在原地掩护我。

只见她将弩箭和铳弹两用的木盒子揣进了衣兜里,卸下了肩上的慢狙,端在手里,瞄向了我的附近。莹莹的枪法我是深信不疑的,无论她用什么武器,我都认为她会发挥得很好。

当下我走到了那道铁门跟前,那铁门根本是虚掩着,我用万能棒轻轻一捅便开了,我刚要进去,耳机里却接到了傅莹的提示:“丢一颗轻雷进去。”

我们带着的手雷分为轻雷和重雷,轻雷的杀伤范围很有限,和一般的手榴弹差不了多少,如果是扔在房间里的话,只会杀伤房间里的生物,而不会对房间造成破坏;而重雷的杀伤力要大得多,不客气地说,掀翻一辆重型坦克都不成问题!不要说老虎、狮子,就算是大象,挨上这么一颗重雷,都会粉身碎骨。至于人,那同样连骨头渣子都捡不到!

傅莹让我丢一颗轻雷进去,实际上是起到火力侦察的作用,最多能杀死潜藏在里面的生物,而不会对里面的环境造成破坏。

我便扔了一颗轻雷进去。

“轰”爆炸的火光伴随着浓烟一齐涌了出来,另外溅出来了一股弥漫的骨雾。显然呆在里面的骨虱已经全部都被送上了西天。

这时傅莹也端着枪跃到了我身边,对我说:“进去吧,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擎着万能棒走进了那道铁门里。

铁门里是一个狭窄的通道,往前走了十来米,又有一道混凝土门,将它推开后,发电机房就呈现在了眼前。只见里面有数个三、四层楼高、直径达十来米的巨大混凝土圆塔,塔里弥漫着一股柴油味。而在远处则是几个巨大的发电机组。

我明白,那些发电机组一定是以柴油为动力,只要将柴油引到发电机组那里,就可以发电了。

而几根碗口粗的输油管道正把发电机组和那些混凝土巨塔连在了一起。现在要找到阀门在哪里才行。

而就在我东张西望寻找阀门的同时,我耳朵里又传来了那令人心悸的“丝丝”声,我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到了不少的骨虱正在从各个方向逼了过来。

“杨大哥不要慌,专心做你的事,我掩护你!”我正有点张惶失措时,傅莹的声音又传到了我的耳机里。我看见她站在我身后三十多米远处,正端着那把狙击枪瞄准着那些骨虱。很快枪声响起,骨虱纷纷爆裂成了一团团骨粉和骨灰,我心下大安,继续寻找着阀门。

不多时,我便看到了阀门,忙向那里跑了过去。

那阀门显然涂着一种很好的防锈漆,经过了这么多年,仍然鲜红透亮,几乎看不到剥蚀的痕迹。不过它的转柄仍然和底座锈在了一起,就像生了根一般。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扭得转动了起来。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几只骨虱已经顺着地面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