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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崔琰(1 / 2)


一行人出了平原县,甄逸几人骑马行在前方,而刘澜和甄姜两人难舍难分,徒步落在了后面,相携而行的甄姜叮嘱,道:“德然,此去冀州一定要小心,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还个有人日日盼你,担心你呢。△,”

“我明白,再见你时一定还会是个完完整整的刘德然!”说到此处,刘澜却唉叹一声:“要不然和你大哥说说,与我一同前往冀州如何?路上也有个照应,若是你们就这样上路,我心里还真的不太放心,现在这世道……”

心上人凝望着自己,眸中显有企盼之意,甄姜臻首低垂,若如此,虽然又可与他朝夕相处,但想到母亲卧床不起,心中苦涩,只能推托道:“德然,不是姜儿不想,只是母亲她……”

“我明白。”刘澜眼中满是不舍,道:“都是我太自私了,只是我实在舍不得你,所以才……”

甄姜在他耳边低声道:“德然,我明白的,姜儿心中又何曾不是哥哥你此般想法,只是姜儿心牵娘亲不得不回,到时你来了冀州记得要来中山探望我!”

刘澜郑重点头,信誓旦旦说:“当然了,我都恨不得现时就随你去,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姜儿天天不够,又何况多日不见,到时就怕不能快些去探望你,又怎会不去探望呢。”说道这里,在她耳畔轻声道:“再说了我还得见见未来的岳母向她提亲不是,万一我的好姜儿突然嫁了人,那我这么一个好端端的媳妇不就平白没了。到时我就是去衙门打官司,那也是晚了。倒叫我如何能不及早前往中山!”

甄姜笑打他道:“又来贫嘴了。”虽然横他一眼,但听着心上人的情话心中欢喜无比。柔情无限道:“德然,你可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刘澜将胸脯拍得啪啪响,保证道:“不能,不能。只要你相信,我就是发誓也成,虽然我这人不随便发誓,不轻易发誓,但姜儿若是不信,我发上一次又何妨。”

“我当然信你!”甄姜嫣然一笑。纵然此时听他之言换上了男装,亦难掩丽质天生,正要说话,前方一人骑着马,身后还有一辆辇车向着两人驰来,抬眼正是在前赶路的甄府管家。

他在快来到刘澜身前时翻身下马,对着二人行礼一番,恭敬道:“小姐。公子催促了。”虽然面上对着刘澜恭恭敬敬,但心里却恨极了他,若不是这一番阻扰他也不会被主子百般训斥,而且又有众多兄弟死在他手。若不是见着他和小姐甚是亲密,不便下手的话,又如何能留得他这条性命。

前和自己交手数次的对手此时恭敬的模样。刘澜笑呵呵地道:“甄布老爷子,之前都是些误会。既然误会解除,那档子事也就算不得什么。我知老爷子身手高强,这一路还请您多多照顾她!”

甄管家甄布表面客气,道:“不敢,不敢,小姐和公子都是老头的家主,照顾他们理所应当!”

说话间刘澜护送甄姜上了淄车,后者掀帘与他作别,中噙满泪水的甄姜,心中不舍,道:“我在送你们一程吧。”

甄姜心中欢喜,但想到心上人一夜未眠,为他担忧,道:“德然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若念姜儿就早些来中山见姜儿!”虽说也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但此时刘澜就是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难以割舍。尤其人难舍模样,一对眼眸更是死死地盯着他,好似要铭刻到心里,要永远记住她的容颜一般,轻嗯了一声,挥挥手,道:“你走吧,我!”

“德然,快些回去休息!”

“没事,我离开就回去了!”

甄姜眼眶的泪水就要落下来了,可怕被他落下车帘的一刻,喊道:“德然,一定要到中山见我,我等你!”说完急忙落下车帘,兀自小声啼哭。

“恩。”

想要大声答应,却总也喊不出话来,刘澜知道若就这么喊了必定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就这么人所乘自测由近到远,由大到小,直到成为远方一道黑点,才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一行走远之后,甄豫下了马进了淄车,虽然生气,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心头怒火,可想要心平气和与妹子谈谈吧,可这话刚一出口,怒气便蹭蹭上窜,气急败坏,道,“妹子,就算你对他有好感,可你也不能这么草率行事啊,还是你对母亲安排的那桩婚事不满,自暴自弃?不是当哥的说你,像刘澜这种人,你要真跟了他,会后悔的!”

缩在车榻角落中的甄姜娇弱身躯,水灵眸子禽满泪水,没有反驳,但他却听出大哥这番话里的意思,他误会了,以为他们如此亲昵是她把身子已经交给了刘澜,可她能如何解释?宁愿用清誉换得与刘澜长相厮守也在所不惜。

甄豫语气激烈,见他如此越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狠狠教训起来这位不争气的妹子,可万没想到他越生气,甄姜脸上却渐渐浮上了笑颜,最后更是轻轻叹息,微笑道:“哥,你说的都对,可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你和他何时相识的,缘何相识的,你这些年为他干了些什么我什么不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为你不值,他不是能陪你走完一生的男人,更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你的眼睛,你说,就刘澜这样的武夫,你确定他爱你?妹子别傻了,保不齐他连喜欢都说不上,可你呢,就把身子交给他,你怎么这么傻,你这么做到底图的是什么?”

“哥。首先我确定他爱我,其次等他这些年我不后悔。还有女子十五而嫁,我都二十了。这五年来家里因我没有嫁出去多交了不少税我也懂,可是哥啊,为何偏偏你就不懂呢。”

“我不懂?混账!”他们的父亲死的早,所谓长兄如父,被甄姜直言不懂的他气得咬牙切齿,尤其露出的笑脸更是怒火中烧:“笑?你还笑得出来,大哥什么样的男人没接触过,那刘澜一举一动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你说我不懂?我你太傻!”

“哥。既然你什么都懂,那你可懂奇货可居否?”

甄豫微微皱眉,叹了一声,起身之后便要下车,在下车的一刻,低声,道:“你的眼光相来毒辣,从未走眼,可你的终身大事难不成也要拿来赌?”

“不是赌。我只是想在母亲面前证明我选择的男人比她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都要强,强百倍,强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