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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四章 平定扬州(85)


这是陈果第一次上战场,他还记得九江之战前,他因为紧张整个人都在颤抖,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与尴尬,还得跟身边人解释说夜寒的原因,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果等到了第一回上战场,他还记得当时的鼓声都快把自己的耳鼓震碎了,让他神智变得不清不楚,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在第一次浑浑噩噩的战斗后,他以为自己或许会逐步适应战场,但显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与江东军连续两次的作战中,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真的不事儿带兵,离开对他自己和帐下这些秣陵军都是最好的选择。

在做出了这一决定之后,陈果发现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再也不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压力,还是在内卫斗智适合他,至于斗勇这种事情,他是真的退步了太多,但现在他是真的乐忠于在幕后做一些看起来默默无闻的事情。

战场之上,靠的是士兵们奋勇拼杀,但内卫所在的战场则在幕后,就像内卫成立之初徐庶在主公身边所有的亲兵副头领里选中了他时说的那样,一个在阵前,一个在幕后,我们的付出或许无法与阵前的将士们流血牺牲那么直观,但我们的工作我们所付出的努力,则是为了让我们的士兵付出更小的伤亡代价。

之前或许还有很多人不能理解,包括陈果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深意,虽然当时徐庶的解释他们要做斥候的工作,但接下来随着内卫的工作越来越成熟,他们获得的消息为主公提供了极为重要的绝密消息,使得主公可以根据敌人的部署做出针对性的部署,最终战胜敌军。

当第一次徐州之战大获全胜,全军上下都在欢呼着主公用兵如神的时刻,主公却来到了内卫,对他们这些幕后的英雄进行的嘉奖,而他最让他们激动的一句话则是并非吾用兵如神,若没你们,也就没有我们在徐州战场取得成绩。

振奋人心的鼓励让他们每个人干劲十足,可因为内卫的特殊性,所以他们只能一直默默无闻下去,刘澜不可能当众嘉奖他们,而似眼下这样小规模的鼓励,已经是极难得的事情了。

加入内卫,就要甘于默默无闻,不会像战场之上的将领们那样在一夜之间名震天下,甘于寂寞,默默付出才是内卫的工作,但陈果上了战场之后,他才发现,内卫的工作反而乐趣更多,他已经习惯了内卫的工作。

比起战场上直接的对决与搏杀,内卫却可以在暗处将所有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才是陈果真正乐在其中的关键,在战场上,以他自己的地位,与敌军项羽,和他对等的也不过就是个校尉甚至是偏将,但是在内卫,他的对手是郭嘉是荀湛更是蒯越这些人。

他在内卫,虽然不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人物,但却一定是他们这些人都已经掌握的,所以就从他的名气来说,甚至要比秣陵的很多将领们都更有名气,最少袁绍、曹操和刘表等人都是知晓陈果也是知道陈果这个人的存在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他这份工作,自然是越低调越好,越不起眼才会越安全,可真到了他这个位置,那就又不一样了,必须要有存在感,对于主公口中的存在感他并不是很理解,但主公一句话却让他明白过来。

内卫的存在是非常特殊的,而因为他所负责的一些事情又是极容易遭人所诟病,所以下面的人肯定要调调,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收集消息,但是像他那就必须要高调,因为这是一种震慑。

在刘澜帐下,内卫绝对是没人搭理的存在,尤其是徐庶立刻之后,更是没人愿意招惹,就是因为他在对外收集情报的同时对内也收集的情报,而这就势必会让一些官吏敬而远之,怕招惹上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刘澜给陈果和内卫的定义就是对外要让人害怕,对内要让人忌惮。

为此刘澜还专门那宦党的十常侍与大理寺酷吏来形容他,对外要让天下人知道,在秣陵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就好像当年的宦党,只要我愿意,不管是你的消息还是你想要的消息,我这里都有。

而对内的,则是酷吏的存在,而酷吏的存在并不是真的要让陈果动私刑去加害某个人,而是一次震慑一些宵小不要肆意妄为,或许他手中刀比不过酷吏,但是要让人开口,那酷吏使用的手段未使用的手段在内卫里都有,没有人能从内卫密牢走出去,除非老实交代。

刘澜对内卫很上心,再加上陈果对内卫也同样投入了很多心血才有了如今这番模样,当他在刘澜的询问之下,他想刘澜汇报了如今内卫的人员,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在策人员居然已经达到了三千人。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在刘澜帐下一名校官带兵也不过就三千人马,而他的内卫居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庞大的规模了,这一点别说是陈果没有想到,连刘澜自己都有些大吃一惊,内卫这扩张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全国各地,可以说只要属于上等县,那就一定会有内卫的影子,内卫在陈果这些年努力的建设之下发展势头迅猛,当然发展势头猛归猛,可要在诸侯们控制的大县内站稳脚跟,并且长期收集情报,那肯定就不是陈果能做到的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提前布局,而不是等到主公打算对某一诸侯用兵时他这里才派人去收集免得最后什么消息都收集不到,而能有这样良好效果的关键,还在于甄家和糜家提供的帮助,要不然根本就别想站稳脚跟。

而现在的他其实用刘澜的话就是只做到了皮毛,收集来的消息往往是通过坊间的留言或者是人家刻意放出的风声,最初陈果对此一筹莫展,但是这也是为什么刘澜会非常看重陈果的原因就在于他善于思考,在内卫迟迟无法取得消息之际,他想到了去收买一些官吏来或许想要的权利。

甚至更用第三方的情报去换取情报,本来他这样做就冒着很大的风险,关键是能否交换到关键的消息,何况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隐瞒,一旦东窗事发,那倒霉的还是他自己,何况他也非常了解主公,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作聪明之人,看起来好像是瞒过了自己,真实的情况却是一切都在刘澜的掌握之中,所以很多时候欺骗反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都明说出来。

而刘澜当听到陈果居然用袁绍的骑兵套取曹操的情报时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但现实不就如此嘛?因此他甚至都有点觉得陈果越来越有点双面间谍的样子了,最少他现在已经能够在情报收集上变得如鱼得水。

不得不说,如果陈果继续是以前的作态甚至回到徐庶执掌下时的秣陵,那陈果也就不用继续留在内卫了,刘澜头一个就不会容许他继续留在内卫,毕竟这里可不比其他任何地方,哪怕像军队那样死水一潭也无妨。

但内卫不一样,他要收集情报,所以当得知陈果以这样的方式获取了继续的消息之后,他就可以确定自己要寻找的那个人出现了,也许他还很年轻,但是也曾出任自己亲兵副头领的资历却是让刘澜真正将他扶起来的关键。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真的思考过内卫的存在是有其价值还是无用之功,但从现在看来他需要动的事情还太多,可是他已经非常努力了,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也确定了一件事,接下来要继续把内卫做大做强,也算是没有辜负主公对自己的信任。

部队继续在零陵的官道上快速行军着,而陈果却一直胡思乱想着,脑子里完全都是对内卫接下来发展的蓝图,以他的眼光内卫如果能够按照他的设想发展下去,一定将会相当恐怖,但是陈果却不会明白一件事。

刘澜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麾下的某一势力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呢?刘澜要的内卫一定是能够在他的掌控之下的内卫,而不是一支势力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内卫,这就好比摄山营,刘澜又怎么可能允许他的规模超过五万人人甚至是有扩编到十万人规模呢?

如果有,那刘澜也会在这之前进行改编,就好像他现在把摄山营一拆为二一样,而内卫也同样如此,刘澜是不可能让内卫发展的太过壮大的,因为那样就说明这个机构人员臃肿,组织结构壮大,而相应的也就说明内卫的官吏一定很松散,想要解决的方式就是拆分,一份为二,将内卫拆分为成对内和对外,在精简人员的同时,也使得内卫的官吏更容易。

如果陈果这样的心思当真跟刘澜说出来的话,那刘澜肯定是不会让他心想事成的,相反还会加快对内卫的拆分,当然就算他没说,内卫拆分也在进行中,所以他不管是聪明也好,又或是愚蠢也罢,他所设想的那一天都不会到来。

但是他当然不会离开内卫,最初他是设想过让他和陈到两人一人留在内卫一人前往军校,但后来想想没这个必要,教书先生有空就可以去,没必要那么刻意,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将内卫拆分为对内与对外,分别安置他们兄弟二人便是最理想的解决方案。

对于陈果,他的能力还是很卓越的,尤其是在内卫他做的相当出彩,不管是在徐庶时期还是他主政时期,都做出了让人侧面的成绩,要不然刘澜也不会破格提拔他接替徐庶,可是接下来内卫该如何发展,怎么发展,却有成为限制陈果的桎梏。

因为在刘澜的眼里,发展并非只是做大和做强,而内卫的发展在经过疯狂的发展之后,一定存在着泡沫,而这个情况是极度不平衡的,而再想往大发展,那就不是疯狂的扩张,而该在其他方面去想办法。

精简人员,让内卫变成一只从上到下都是精兵悍将的队伍也许是办法,但这绝对不是刘澜心目中打破内卫桎梏的办法,因为他非常清楚一件事,内卫的发展到现在已经到达了最强,不管在如何发展都不会有什么任何改变了,就算精简了人员,内卫能够做到的事情也依然与之前一模一样,不会改变太大。

但刘澜心目中的前进,一定是跨时代的改变,比如在传递信息时能够更快更隐秘,比如在获取情报时,更高掌握更高层和更绝密的消息等等不一而足,但想要做到这些,最少在刘澜看来短时间甚至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是相当困难的。

所以内卫也就如此了,他的发展痕迹如果不能入后世相比,那他最后就基友可能会变成锦衣卫与东西厂,所以刘澜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在这样肆无忌惮的野蛮成长呢?而陈果前往九江,徐庶再次接收内卫便是刘澜的一计妙手,无形之中便用徐庶又一次把内卫搅乱成一锅粥。

那些徐庶在任时被他重用之人在其得到重用,而被陈果提拔起来的人则被打压,这些陈果能不知晓?可对徐庶他不敢有半点不敬,毕竟始终都是以老师尊称,因为这点小事生气,没有必要,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谁能知道主公对他的安排呢?

回不回得去内卫都不知道,所以想这些根本就没有,但让他回到内卫之后,那么徐庶重用的那几人肯定是要被他重用的,虽然他更想秘密解决他们,但这一定会让军师大发雷霆,他可没这个胆子,也不会因为他们去得罪徐庶,相反何不借这样的机会卖徐庶一个人情呢?

论起老奸巨猾,在内卫的工作岗位上多少人都变得圆滑老练起来,不仅仅只是陈果这样,还包括徐庶甚至很多人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