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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科举奋斗路第106节(2 / 2)


  “这事儿可不是我说的算的。”穆空青笑道。

  明日还得早起,即便穆空青晚上无甚睡意,也还是强迫自己躺到了寅时。

  第二日惯常搜身入场。

  乡试第二场,试五经题一道,并试诏、判、表、诰各一道。

  其中,五经题同样须得三百字以上,诏、判、表、诰则无限制。

  第二场的五经题较首场相比要深入不少。

  首场的五经题是固定的,三道题必须全部作答。

  而第二场的五经题,则是五题选一题。

  这选出的一题,便是学子主治的经义。

  换而言之,便是学子在研习五经时,专研最深的那一本。

  永嘉书院从来不以主治经义划分学子,也从不提倡学子主治某一本。

  应当说,虽然乡试中有“主治某经”的说法,但近些年来,大多数书院都不欲让学子有“主治”这个概念。

  先头会让学子们主治一经,是因着先前的乡试便是只考一经。

  甚至连放榜时,都是在各主治经义中择一魁首,排在前五,称作“五经魁”。

  而现在却已经没有了这个说法。

  乡试首场便要考三道经义,还都是必答,若是有学子忽视其他几经,则会导致在乡试首场中直接折戟。

  首场的三道经义都写得一塌糊涂,那后头的文章作得再好,怕是也救不回来了。

  学子们不曾有过主治某经,那么在答题时,就只须选择一门学得最为出彩的来答便是。

  而穆空青学得最好的,便是《春秋》。

  在五经题中,《礼记》与《诗经》应当是最多人选答的,《春秋》与《周易》则相对冷门。

  穆空青选择研习《春秋》,也未尝没有选答者少的原由。

  《周易》过于深奥,若是学得不精,便是半桶水贻笑大方。

  《春秋》恰是写事,穆空青多少听过些后世史学家对于《春秋》所记之事的见解,于眼界方面多少要更开阔些。

  加上写的人少,同质化的可能性也低,出彩的几率自然更大。

  至于诏、判、表、诰等题,更多的还是考验书写格式,只要不出现诸如量刑出错、用词不严谨这等基础问题即可。

  要说是这中间能叫学子们发挥的,便只有表了。

  表,乃是臣子们向帝王上书陈情言事的一种文体。

  此番清江府乡试出的题乃是赈灾。

  以四年前清江府的那场水患为例,要求考生们上表请批赈灾银。

  这中间的考点有三。

  一是格式用词。

  二是对赈灾所需物资的大致了解。

  三才是遣词造句。

  穆空青同家中有过通信,自然知晓当初水灾的境况。

  同时他也看过邸报,对朝廷当年下发了多少物资银两,实际用在百姓身上的又有多少,穆空青心中也有估算。

  是以这一篇言事表,穆空青在言辞恳切的同时,也是将当年的情况如实写了出来。

  即便他认为当初朝廷下放的赈灾银两有不妥之处,在写这封言事表时,也全做不知。

  这可是朝廷已经施行的政令,若是不照着写,那不就是妥妥的对朝廷不满,又或是有暗讽上官之意?

  同样的,若是有那等对此事并不了解的学子,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去写,万一写得出入过大,只怕今科也是无望。

  第二场的考试比之首场轻松了不少,也没再有过忽降暴雨这种事,导致第三日放排的时间都比先前早了不少。

  穆空青这回不仅好好洗了个澡,甚至还有空用个午膳,在家中好好休息了一日。

  而第三场,是乡试的最后一场,也是最为耗神的一场。

  乡试第三场,旁的什么都不考,只考策论。

  三天时间,五篇策论。

  穆空青看过题后,在心中给这五题划了个大概。

  三道论政,两道献策。

  论政题没什么好说的。

  穆空青也不是毛头小子了,乡试也没什么需要他剑走偏锋搏一搏的必要。

  他在永嘉书院连拿了四年十六场季考的前十,若是这样都对清江府乡试无甚把握,那他可以说得上是以一己之力,直接砸了永嘉书院的招牌了。

  与他同届的学子日后怕都是不敢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