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4节(1 / 2)





  这些天他为赵寻诊脉,见到刘离和李越相处之时的情状,立时便看透了刘离的心思。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什么心意,自己或许会不自知,但旁人还是极易察觉的。

  尤其贺竹还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

  “我对他……那么明显吗?”刘离问道。

  “你分寸把握的很好。”贺竹道。

  刘离闻言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却骤然翻江倒海,许多埋藏极深的情绪不顾一切的翻涌而出。

  “你从前并未如此,是因为赵寻的出现吗?”贺竹问道。

  刘离沉默了片刻,道:“赵寻有什么好?”

  这些年明明一直都是自己陪着李越,为何赵寻突然出现会让李越那么待他?赵寻能给的,他都能给,赵寻不能给的,他也能给!

  “他心悦之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刘离哑声问道。

  “他若是属意于你,无论是我还是你爹都不会横加阻挠,你要为他终身不娶还是委曲求全,没人会管你。可你自己知道,他对你的心别无杂念……”贺竹叹了口气道:“世间最难追究的便是情字,你要问恐怕问到玉皇大帝那里也得不到答案。有些人,一面之缘便心属彼此,有些人朝夕相对也难成佳偶。”

  “那个人是谁今日尚不能定论,但是不是你,你自己应当有答案。”贺竹道:“我今日提点你,是不想你走得太远,来日无法回头。”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的刘离有点蒙。他不愿承认的、不想追究的一切,如今都毫无遮挡的坦露人前了。

  是啊,到了他该面对的时候了。

  可他该怎么面对呢?

  刘离当晚喝的烂醉,回房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快炸了,耳朵里轰鸣一片,周围的世界就像是被隔了一层似的,极为不真实。

  可他睁开眼睛,躺在他面前的人看起来却真实无比。

  这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嘴唇……一切都像是被人用刻刀刻进过心里一样,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他也能认出来。

  “你真美……”刘离有些迷恋的身后摩挲着对方的脸,动作温柔的近乎虔诚。

  眼前之人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望着刘离一笑道:“你怎么还不睡?喝多了吧?”

  “我没喝多,我好想你……”刘离喃喃的道。

  “我也想你,快睡吧。”对方说罢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便沉沉睡去。

  刘离伸手抚摸着对方的发顶,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放在热锅里熬煮一般,又是疼又是热,几乎要着起火来。

  他伸手将人搂住,继而骤然翻了个身,将对方压在自己身下,而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想我了么?”

  对方睁开眼睛看他,目光依旧是清澈见底毫无防备的。从前,这双眼睛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如此,如今这人对着赵寻反倒比对着自己的时候更甚。

  刘离一身醉意,对着这双眼睛简直迷恋的不行,他脑袋一热,低头便在少年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少年不解,问道:“你在干嘛?”

  刘离俯身看着少年,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捏着少年的下巴便吻了上去。少年似乎受到了惊吓,呆呆的也没反应,刘离则得寸进尺,几乎失控……

  少年的求饶和哭喊在刘离耳边回荡,但他视而不见,只管放纵自己的情欲,在少年身上为所欲为。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铸成大错。少年在他身下,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看着他,刘离则心中一痛,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少年终于默默的推开刘离,跌跌撞撞的从榻上下去,继而走到一旁的矮几边,捡起了刘离放在上头的刀。

  刘离还来不及反应,少年便举着刀在刘离眼前一挥……少年通红的双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清澈和信任,只有无尽的失望,甚至连怨恨都没有。

  只有失望……

  鲜血从少年的脖颈喷出,刘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继而他满头大汗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眼前没有少年,没有血,也没有任何他做了错事的痕迹。

  刘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夜那些,方才那可怕的一切,是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刘离:这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赵寻:吓得我窒息了已经……

  第19章 要脸吗

  李越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宿醉之后头有些痛,他索性赖在床上一直到府里的家仆来叫门,他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府里的人说,刘离一大早就出去了,没有交代去向,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吩咐了给李越准备醒酒的茶,生怕他第一次醉酒迟迟无法恢复。

  往日里李越走到哪儿都是刘离陪着,这会儿见不到人,反倒有些空落落的。他独自在府衙里转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便突然想去驿馆看看。

  奈何昨日他刚与赵寻闹了不痛快,这会儿若是再巴巴的跑去,未免尴尬。人家都说了跟着他就是为了活命,他难道还厚着脸皮去找人叙旧?

  他不好意思去找赵寻,刘离倒是去了。

  这会儿赵小五正一脸戒备的站在旁边盯着刘离,而刘离则沉着一张脸坐在赵寻对面,两人中间隔着棋盘。

  “承让了。”赵寻一枚棋子落下,而后泰然自若的望向刘离。刘离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兴致缺缺的将手里的棋子放了回去。

  赵寻面色依旧不大好,身上穿着一袭浅灰色的衣袍,头发有些松散的拢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懒散,丝毫想象不出此人曾是能统帅千军万马的一军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