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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途第57节(1 / 2)





  裴征走在前面,他双握枪, 悄声靠近,在即将抵达指定位置时小声说:“狙击手解决一号瞭望台, 我负责二号,下面人接应,准备就位”

  很快三组侧翼潜入瞭望台下。

  裴征下达命令,“三秒钟准备。”

  屏息间,带上消音/器的枪管,子弹破膛而出, 悄无声息, 瞭望台上端枪的两名武装瞬间栽倒,一号瞭望台的人跌了出来, 被下面的行动组员伸手接住,无声地拖入角落掩藏。

  深山里信号及差,没有网络,也没有监控设备, 全靠守卫轮流巡视, 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曲寒位置。

  裴征快速从瞭望台下穿过, 侧身抵在木板旁边做掩护, 分辨侧方声音,在没有任何声响之后,他闪现举枪向前,确定没人,打了个前进的手势。

  时雨绕到后方潜入,她与四组潜行靠近,有人冲她使了个眼色,她点头,贴着木板向前移动,大概十几步之后,她驻足停下,后面的人靠近,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当声音越靠越近,在巡逻兵即将出现时,我方人员猛然蹿出去,一枪爆头,迅速把人拖走掩至后方的灌木丛中。

  耳机里传来消息,各组已经解决外围巡逻兵,准备向房屋里搜寻,以房屋布局,曲寒必在其中两个之一,裴征带人向坐北最为宽大的那间房屋靠近,一二组同时跟进,其它人外围警戒。

  裴征站在门外,确定里面毫无声息时,悄悄拉上门把手,当门手打开的瞬间,轰然的爆炸声骤然响起,炸药的火力霎时向四周冲击,裴征在爆炸瞬间,身子向外扑过去……乍起的硝烟弥漫在宁静的山林间。

  余天站得稍远一些,减弱了冲击力,他从地上爬起来,“老大。”

  时雨呼吸一滞,“裴征,裴征你怎么样?”

  裴征在最前面,承受着最猛烈的爆炸冲击,胸口中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一时无法呼吸,余天冲过来把他转过身,让胸口朝上,“老大,老大,你怎么样。”

  十几秒钟之后,裴征猛地咳了出来,他急速地喘着,耳鸣在脑子里吱吱作响,他顾不上被火药冲击后身体上的不适,一鼓作气咬牙坐了起来,此时子弹已经射了过来,“妈的,这孙子早有防备,我没事。”

  大家听闻,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而这时,曲寒的手下已经从其它房子里冲出来,双方交火,突击步.枪扫射,届时,交战的炮火弥漫,双方火力呈胶着状态。

  在交战中,裴征命令:“先确定曲寒的位置,快。”

  行动组成员一边回击,一边找寻曲寒位置,余天发现藤井,“老大,我看到藤井。”

  裴征的声音在爆火声中大声吩咐,“小心,他不好对付。”

  四组在炮火响起来,向交火点冲过去,时雨没有离开后方,她必须留守,切断向后山逃跑路线。果然,有人想要突破后方撤离,时雨守住自己的阵地,端着机关枪一并解决,不让任何一人从她这里突围。

  裴征冲进屋子,一跃跳上二楼,手里的枪在身子旋转的瞬间射向前方拿枪对准他的武装,他冲过去,踢掉那人手里的枪,“曲寒在哪。”

  那人没说话,手中多出一颗手榴弹,咬掉引线向他扔了过去,裴征向后撤开,抬脚把手榴弹踢了出去,他矮身护住头,爆炸过后再上前,那人已经没了呼吸。

  他解决掉几个人,悄声向最后一间屋子靠近,刚走过去,就见门缝探出枪口,瞬间门被打开,子弹向他扫射过来,他身子向外扑去,届时子弹照着门的方向射击。

  “有人发现曲寒没?”他说。

  “队长,一组发现地下通道。”

  裴征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向一组位置跑去,一组已经钻进地下通道,其余人解决外围,而这时,时雨在后方,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裴征,有直升机的声音。”

  “有人来接应他,地下通道,通向山北方向,三组四组解决外围,我跟一二组追曲寒。”裴征说着钻进地下通道。

  看到直升机时雨便知道是来接应曲寒的,按照方位,裴征的判断非常精准,后山是最佳突破口,即使没有地下通道,也是绝佳藏匿点,躲进深山即使大面积搜山找到人的概率也仅有万分之一。

  时雨跑向前面,与三组一起解决外围,然后向后山跑去。

  裴征在地下通道里快速向前奔袭,曲寒带人离开,必定经过此路线,突然一颗手榴弹从远处扔了过来,“卧倒。”裴征喊话的同时,转身向后方扑过去。

  爆炸响起,几人爬起来继续向前追击,而且他已经听到前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举枪开始向声音来源处射击,而对面的一部分人,正在掩护着曲寒撤退。

  时雨虽然不通过地下通道,但她可以从直升机方位判断地下通道出口位置,她的体力完全不符合野战标准,才跑了十分钟,已经喘得难以呼吸,但她还是咬紧牙关一刻不停。

  当她跑到直升机旁边的时候,正看到曲寒上飞机,她举枪射击,奈何子弹对于直升机很难造成伤害,她猜测裴征一定在地下通道里,被掩护曲寒的人拦截住,她不能让曲寒从她手中溜走。

  她狂奔过去,在直升机起飞的瞬间跳上飞机,她身子还未站稳,飞机上的曲寒手下举枪冲她射击,她纵向一跃扑向曲寒。

  曲寒眼神里透露冰冷的寒意,“时雨,又送上门找死。”

  她抽出匕首在扑向曲寒的瞬间向刚刚冲她射击的人飞了过去,匕首正中男人胸口,那人晃了晃,刚要射击时,已经起飞的直升机舱门口跃上一个人,子弹脱膛而出,裴征抬脚把人从飞机上踹了下去。

  曲寒手里的枪,已经抵在时雨头上,“若不是敌人,我很欣赏你们,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裴征面色冷清,“如果你不走上歧途,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但你却明知故犯,知法犯法,知毒制毒,你的路越走越远,你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曲寒手中的枪往时雨头上用力一抵,命令他,“把枪扔下去。”

  裴征没有任何反抗,回手把枪从舱门口扔了出去,直升机的螺旋桨呼拉拉的摇晃着,机身晃动得人几乎无法站稳,裴征却稳稳地撑住。

  “曲寒,你连曲恪都不管了吗。”时雨没看到曲恪,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直升机上。

  “你很关心我儿子。”

  曲寒在笑,他还是那个狂徒,即使面临危机也鲜少露出獠牙,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精英绅士,实则是弥补他内心对罪恶的厌恶,时雨说,“你说过,你憎恶毒品,憎恶贩毒的人,你还有机会。”

  男人还在笑,笑她的不自量力,笑她还在游说他,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对面前的人,“陈正,以现在的高度,跳下去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所以,是我开枪打死她,还是你跳下去,二选一。”

  时雨急忙摇头。

  曲寒勾着唇角,披着人皮的嗜血魔鬼,让他们二选一的赌注,“你选一个,我数到三。”

  裴征开口:“如果我不选呢。”

  “那就,她先死。”曲寒的手指已经开始向扳机施压,指节缓缓用力,他在给他们机会,一个刺激的,一生一死的机会。

  “我跳。”裴征说。

  飞机此时已经升几百米的高度,时雨大喊,“不要跳,跳下去会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