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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2)





  这两人对话的内容咋得听着这么奇怪......

  画风好诡异!

  待袁向北寻到地儿时,就见吴神婆和大和尚两个正在慢吞吞地吃红薯,如果不是地方不对,还以为这两人是在野炊呢!

  袁向北快十八岁了,这年纪在农村,都已开始谈媳妇生娃了。

  可能是长年锻炼,身才匀称,体格强健,身高在如今这年头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许是长年帮着在地里干活的原因,虽然读过几年书,但那形貌与时下读书青年有很大的区别。小麦色的肌肤,五官有棱有角,剑眉如锋,一双夺人的黝黑眼眸里流露着与他年纪不符合的精光,一看就让人不可小瞧。

  虽然在穆初夏跟前,他依旧是那个常常被闹得哭笑不得的青年,但不可否认,他已经长大,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不容小觑的男人。

  “吴神婆,智空大师...你俩就没啥要对我说的吗?”袁向北满身风霜,稳步踏入两人视线。细看,就会发现他眼底充斥着无尽的悲伤。

  看见突然出现的人,吴神婆和智空都愣了一下神。都不明白袁向北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了?

  “阿弥陀佛!”半晌,智空打了声佛号,沉眉闭目,不再张口接话。

  袁向北和他没多大关系,他不过就是搭把手帮下忙而已,他虽和袁修云也有交情,但那也只是泛泛之交,如果不是无意之间从吴神婆口中得知袁修云脱孤到了来凤镇,他可能都要记不起这号人物了…

  毕竟他已经在来凤镇落脚半辈子了!

  吴神婆的额头不着痕迹地跳了一下,稳了稳心神,两口把红薯吞掉,站起身装作无事的与袁向北家长里短:“袁小子,这大雪天的,咋不在家照顾张拐子?我听说张拐子最近病情加重了,没什么大碍吧?”

  吴神婆疑惑,她才把和尚安置在这里,就近看顾他,他就出现了,该不是知道了啥吧?

  自己一直是暗地里来芭蕉村,按说,他应该察觉不到啊?

  算了,说不定只是个巧合。

  袁向北俊脸黯沉,一双锐目凝视着两人,片刻,轻微抬头,看向两人头顶上方的大树,那里正好是李红军藏身之处。

  袁向北一接近后山,李红军就有所察觉,随后便把他听到的话传音告诉了袁向北。

  所以,这会儿袁向北稳稳站在这里只是质问,而没动手。

  “明人不说暗话,把我爷的魂给我?“袁向北天门见山的直道来意。

  “说啥呢,你爷的魂怎么会在我这里?”吴神婆眼神轻闪。心道:看来这小子已经知道了,不行,袁小子年纪轻,容易冲动行事,还是不要承认了,先瞒着他吧!等找齐了袁老鬼的魂后,再告诉他!

  她却不知,袁向北早在袁修云失踪的第二年,就已经知道了所有情况。

  袁向北虽是年少,却生而知事,又岂是那种鲁莽冲动之人?他十二岁时就能压下仇恨,奋发图强拼命练功,以待他日报仇。

  “我不管你和我爷有什么交情,我爷的魂不能留在你那里。”袁向北不听她狡辩,尽管知道吴神婆和爷有交情,可当年吴神婆对他隐瞒之事,让他耿耿于怀。

  如果当初吴神婆能实言相告,让他早一步察觉爷爷失踪,说不定还能找回来,毕竟那时离爷爷失踪时间还短,肯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等他知道爷爷失踪都是一年后的事了,时间过去太长,就是他想查,也查不到了。

  袁向北突听李红军说,爷爷只有一魂两魄时,整个人都崩溃了。爷爷为他丢了性命,如今却连阴魂都保不住了...眼下,他也只是在强忍罢了。

  这一刻,他恨意滔天,他怨吴神婆的刻意隐瞒,最恨的还是自己的无能。

  是自己让袁家覆灭,是自己害了爷爷和爸妈,不但如此,更是累得爷爷的阴魂四分五裂。

  袁向北话落,吴神婆便知道瞒不住了,这小子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老眼一闭,无奈的深深叹气,半晌才道:“罢了,你竟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吴神婆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阅历丰富。一眼,便瞧出了袁向北强压的悲愤。

  吴神婆从衣服夹层里摸出一张明黄的符递给袁向北,“这是你爷残魂,只有一魂两魄,另外两魂五魄至今下落不明,你也别怨我瞒你,你爷生前有交待,在你没长大之前,这事不能告诉你。”

  袁向北小心翼翼的接过符,压抑的悲伤在接过符的霎那,瞬间爆发了。

  他无声流泪...

  小片刻,袁向北压下外露的情绪,把符放进自己的兜里,转身,顶着风霜,踏着雪路,一步一步往回走。

  “袁小子,你爷现在是残魂,你最好找个养魂地方,把他养起来。等另外几魂找到了,说不定还能恢复,而且你尽量不要把你爷带在身上,你家仇人最近一直在招他的魂,万一通过残魂找到你,你就危险了。”

  “要不,你还是把他留在我这里吧!我别的不行,控魂招魂之术却还拿得出手,只要有我在,那人就休想把他的魂再招回去...”

  吴神婆见袁向北掉头就走,老腿一迈,急急忙忙地追了去,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袁向北。

  袁向北似是没听见般,木纳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完全听不见吴神婆在说些什么。

  第103章 另类安慰

  雪风刺骨寒冷, 像根针扎进袁向北的心底, 一抽一抽,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直到走进家门,寒意消散,涣散的眸光才有了焦距。

  大仇未报, 他没资格伤心。

  握了握手里的黄符, 他压下心里的伤痛,进了卧室, 见张拐子撑着床沿想要从床上下来, 他几步走到扶住他。

  “爷, 做啥呢?”

  “咳咳, 回来了,没啥...哎!人老了, 越来越不中用了!”张拐子叹气。

  “说呢啥,上床躺着,有啥事儿叫我就行!”袁向北把张拐子扶到床上躺着,把放在床头碗端起来, 想拿去厨房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