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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华国百年来唯一一个在基础学科方面有如此造诣的无价人才,郑岸禾接受了国家最高规格的接待,段家老爷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连段怀瑾也骄傲得一天嘴角扬起就没下来过。

  接待宴后,郑岸禾已经很累,一累他就习惯性的要找某个人形抱枕,好像形成肢体记忆一般。也幸而

  一转身,他永远都在。

  简绪熟练地背起郑岸禾,动作小心又温柔。

  累了吗?他们现在正在最南方的城市,旁边就是海,简绪心思一转背着人往沙滩上走。

  郑岸禾嗯了一声,双手缠在简绪的脖子上,接着用力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吻。柔柔的海风一吹,疲惫散去不少,青年笑开,眉间纯真仿佛还是十几岁的少年。

  从远处望去,两人的身影仿佛合为一体。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好像要一直走到天涯海角。

  宝宝真棒。简绪方才在站在台下,有一瞬甚至落下泪来。

  他的小禾苗终是长成最闪耀的模样。

  郑岸禾几年前就接了梁老的班,也有了自己的学生,更是无数学子心中的清风明月般崇敬的人物。可是在简绪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好似没长大的样子,会娇气,会软软喊哥哥,会伸出胳膊要抱。

  风吹来,眼前有一丝白影闪过,郑岸禾睁开原本半合的眼,伸出细白的手轻轻拔下简绪黑发上的银丝。

  哥哥有白头发了。郑岸禾将那跟白发伸到简绪面前给他看。

  简绪脚步不停,笑,嗯,哥哥老得快。

  才怪。郑岸禾将那根细细的发丝握在手心里,然后重新趴在背上,轻轻说道:今年我和哥哥一起有了第一根白头发。

  原本还放松着的男人瞬间绷紧了身体,声音带上些无措和慌乱,宝宝

  哥哥还是这么笨。总想瞒着我。郑岸禾软软笑了。

  几个月前,简绪像往常一样帮岸岸吹头发,却发现乌黑的发丝中藏着一抹刺眼的白。当时,男人怔愣许久,忍住了满心的酸楚和心疼,趁着郑岸禾睡着悄悄将那根白头发轻轻拔了下来。

  明明老天爷都不舍得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却让他的岸岸这么年轻就有了白头发。

  有了第一根,就有第二根。简绪心疼得不得了,只好一边悄悄拔掉,一边照顾得他更加无微不至。郑岸禾原本还觉得有些奇怪,直到有一次偶然照镜子看见了自己的白发丝,才明白过来缘由,继而便是莞尔一笑。

  又不是长生不老,笨哥哥。

  简绪心里酸涩不已,是我笨。岸岸一年中虽然会休息将近半年时间,可是那工作的半年就会耗掉他所有心神,那样的工作,最是费心力。即使简绪再怎么精心娇养,也养不回来多少。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问过岸岸要不要停下来,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心中的坚持。

  简绪想过无数次,等到岸岸真正想休息的时候,他就把公司完全放下。到时候,他可以带着他的宝贝做所有喜欢的事,早上陪他看日出,晚上陪他看星河。重复着平淡却幸福的日子,一直到老都陪在他身边。

  哥哥还留着我的第一根白头发吗?

  简绪连忙回:留着。

  等到回家之后,就把我们的第一根白头发绕在一起。郑岸禾歪着脑袋,说:这样我们也算是结发夫妻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很快消散在风中,却一直甜进简绪心里深处。

  好,都听宝宝的。

  两人走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处,简绪才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又替他挡住海风。四下无人,只有咸湿的海风吹打着礁石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滚烫的吻落在柔软的发丝上。

  我爱你。

  郑岸禾笑容幸福又满足,我也爱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个系列的番外完啦!岸宝要和他的哥哥永远幸福!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单曲循环古巨基的《找到你是我最伟大的成功》,呜呜呜真的很好听,听哭了!

  ps.上一章是不是蠢作者没写清楚,岸岸是受宝啊!天哪真的会理解错吗!要是有太多误解我看看我还是改一下吧【

  第69章 番外(二)

  师望月五岁的时候被接来师家,领着他的人把他带到一个女人面前,让自己叫她妈妈。五岁的师望月虽然看不太懂文心姝眼中的排斥和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但大抵知道这个妈妈应当是不喜欢他的。

  师屹,他名义上的父亲,是唯一对他还不错的人。刚来时,师屹问他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名字,师望月记得在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没有被逼疯之前,她曾经很温柔地抱着自己看月亮。

  月亮是他心中最后的纯净。所以,他叫望月。

  被领养的日子并不好过,没人将他当作家里的少爷对待。而师屹在文心姝面前也只是一个很弱势的男人,仅仅只能保住师望月每天饿不死冻不坏罢了。

  于是,小小的师望月便学会了沉默。那个浓妆艳抹,动不动对他破口大骂的女人不是他的妈妈。他很清楚,自己早已经家破人亡。

  后来,家里又多了一个孩子,取名师望星。

  师望月依然活得像个透明人一样,奇怪的是,明明是亲生儿子,文心姝却厌恶得很,甚至有一次更是疯到要把不足满月的小孩子摔死。

  那次师屹和文心姝起了很大的冲突,师望月只模模糊糊听见,因为他不能生去死断断续续的字眼。

  五岁的师望月还不是后来能将所有风云弄于股掌之中的小爷,他总是一声不吭,如履薄冰。直到因为那一次争执,他见到了来到师家的文盛。那张脸,是母亲自杀前疯狂的要他看清楚的样子,小小的孩子虽然被母亲的癫狂模样吓哭,却还是记住了相片里所谓仇人的模样。

  师望月好似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计划了很久,成功让文盛对他起了兴趣,跟着文心姝被一起带到了文家,又在文盛的安排之下开始正常上学。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费心筹谋一件事,计划成功的那日师望月的手因为后怕整整颤抖了一天都停不下来。五岁开始,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活在这样的漩涡里。一直到后来,不管心里正在盘算着多么令人胆寒的事情,当初那个五岁的孩子已经变得清冷的连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被文盛养在身边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他不用日日面对文心姝的辱骂,却在更加可怕的老谋深算中挣扎求生。

  要时刻证明他有用,才不会被文盛当作废棋一样丢弃。

  日子便这么过着,师望月在黑暗里行走,不知道尽头。

  文心姝被带回文家之后收敛了很多,她不敢违背文盛的意思,只是每次背地里见到师望月都会冷嘲热讽一番。

  师望月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境地,依旧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