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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尚哲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把恰恰需要的东西打包好,准备给谭姨带过去,转头发现恰恰低着头一声不吭,赶紧过去看是怎么了。

  这一看可把尚哲心疼坏了,只见恰恰眼睛睁得大大的,两颗米粒大的泪珠子悬在眼眶边上,眼瞅着就要掉下来,这孩子却只是扁着嘴一声不吭。

  “宝贝怎么了,怎么哭了?”

  恰恰用手背在眼睛上擦擦:“恰恰没有哭,恰恰是……男子汉。”

  尚哲轻轻拍着他的背:“哦,是爸爸看错了,恰恰没有哭,我们恰恰是小男子汉。”

  恰恰搂住他爸爸的脖子,说话还带着鼻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最近他和郑嘉言之间总会有一个陪在恰恰身边,恰恰就挺黏他们的,这下子突然要被送走,恰恰就觉得伤心了。

  尚哲亲亲他的脸:“爸爸要出差几天。”

  “那daddy什么时候回来啊?”

  “daddy后天就回来了,恰恰听话,先去爷爷奶奶家住一天好不好?”

  恰恰看着他爸爸,点点头说:“好,daddy回来就接恰恰回家,恰恰很听话。”

  “嗯,舅爷爷会去接恰恰,然后带恰恰来找daddy。爸爸跟daddy说好了,daddy会去看恰恰表演圣诞节目的。”这么说着尚哲都觉得麻烦,又是爷爷奶奶又是舅爷爷又是daddy的,恰恰不晕他都要晕了,可又实在没别的办法。

  好在恰恰没想那么多,知道他daddy会陪着他,终于破涕为笑,挺着小胸脯说:“恰恰表演很厉害的……会飞啊!”

  “哦?我们恰恰是小超人吗?”

  正跟孩子腻歪着,门铃响了。尚哲估摸着应该是他父亲和谭姨,就牵着恰恰去开了门。

  自此,一切如同脱缰的草泥马,朝着柜子外面的世界狂奔而去。

  第53章 柜子外面

  尚哲还没来得及跟郑嘉言说自己出差的事,而郑嘉言提前回来,也没有事先告诉尚哲,一是因为这次行程决定得很仓促,二是他觉得偶尔来个惊喜也挺不错的。

  当然,他没想到这个惊喜会这么大。

  郑嘉言连续几天处理事务,又刚下飞机,神色有些疲惫。到了楼下,他让司机去公司拿几个比较紧急的文件过来,打算在家里休息一天再去工作。

  门禁处有一对中年夫妇,男的精神矍铄,女的温雅端庄,他们没有门禁卡,不过显然是提前约好的,刚循着门牌号按了门铃,门禁就打开了。

  这倒省了郑嘉言刷卡的麻烦,他便跟着他们进了电梯间。

  老两口看他的相貌和气度,不像是什么不法之徒,还很礼貌地让他们先上电梯,问他们去几层,应该是这里的住户,也就没多在意。

  三人在电梯里沉默着,郑嘉言不认识他们,只是有些意外,要去的是同一个楼层。尚哲住的这个公寓,一层有两户,他对另一户人家没什么印象,之前似乎是没人住的。而这两个人……郑嘉言观察了一下,随着楼层逐渐上升,心中隐隐产生了某种预感。

  当楼层指示灯跳停的时候,叮的一声,郑嘉言已然反应过来。

  此时电梯门已经打开了,老两口先走了出去。

  郑嘉言犹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

  尚哲开门迎接父亲和谭姨,给他们拿了拖鞋:“爸,谭姨,先进来坐会儿吧。”

  尚父的语气有些不满:“你什么时候的飞机?也不早点安排好。”

  “哎,爸,我是真来不及……”

  “好了老尚,别把恰恰吓着了,前两天你不还惦记着这孩子。”谭姨弯腰看着恰恰,“恰恰,想奶奶了没有?”

  恰恰讨喜地说:“想奶奶、想爷爷了!”

  “恰恰真乖!”谭姨摸摸恰恰的头,满心疼爱,尚父被这么一喊,自然什么气都没了。

  两人换了鞋进屋,尚哲偏头跟他们说着话,门口一空出来,恰恰就瞅见了后面的郑嘉言,登时两眼发亮,原本紧紧抓着他爸爸的手也松开了,趿拉着小拖鞋就冲出来:“daddy!”

  尚哲一愣,转过身来就惊住了。

  见到郑嘉言的喜悦只有那么一瞬间,之后就被接踵而来的狗血泼了个魂飞天外。

  恰恰才管不了那么多,他就知道他daddy回来了,像个小炮弹一样,一头扎过去,郑嘉言顺势将他抱了起来:“恰恰长高了。”

  恰恰在他身上开心地蹬腿,把拖鞋都蹬了下去,大言不惭地说:“恰恰比daddy高了!”

  郑嘉言捡起他的拖鞋,拍拍他的屁股:“说你胖还喘上了。”

  “恰恰不胖,爸爸说,恰恰帅啊。”

  郑嘉言忍俊不禁:“你还挺自信。”

  这边父子俩亲亲密密的,那边屋里的三个人却是一脸茫然。尤其是尚父和谭姨,眼看着自家孙子喊一个陌生男人daddy,完全搞不清状况。

  郑嘉言抱着恰恰,熟稔地进屋、换鞋、关门、问候。

  他朝两位长辈点头招呼:“伯父、谭姨。”又朝尚哲说了句,“我回来了,你临时有事要出差?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语气亲昵,眼中的情意毫不掩藏,别说谭姨这么细心的人,就是尚父也看出不对劲来了。尚父来回看看两人:“你们……”

  恰恰被谭姨抱到了一边,留那三个男人在客厅里干瞪眼。

  开场白还没想好,尚哲就接到了小惠的电话,让他准备好就下楼出发了。

  面对父亲阴沉的脸色,尚哲无助地看向郑嘉言,一副“没有一点点防备,老天你在玩我吗”的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