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6节(1 / 2)





  “顾总,封沈这个人不简单,他对外的履历全部都是伪造,现在已经掌握的信息显示,他是十年前来到b市的,期间在地下拳场打过拳,身手很好,之后一直在叶惠鉴身边做保镖。”

  秘书汇报的时候,顾延礼一直在转笔,他平时很少做这种小动作,只有心情烦躁才会如此:“叶惠鉴?他不是死了么。”

  “是,听说是精神失常,疯疯癫癫吃了很多抗抑郁的药物,还混着偷藏的安眠药,医护人员发现时已经死了。”

  顾延礼对此并不关心,又问:“封沈和姜酒到底是怎么关系?”

  秘书踌躇片刻:“他跟姜小姐小时候在同一个村子长大,姜小姐的小叔…”

  “姜家以前的产业不是很大吗,那么富足的一个家庭,为什么要把独生女儿放到农村去养育?”顾延礼的神情忽然就不好了。

  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姜酒的了解竟然那么少,少到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惊,毕竟他们已经整整相处了三年。

  三年啊,就算是两个萍水相逢的室友,也会大概知道彼此的家庭情况,他和姜酒…好像连室友关系都不如。

  即便是他们曾经亲密的接吻,在一张床上入眠,姜酒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她自己的私事,她不说,于是他便不问。

  究竟是因为不屑于问,还是因为其他原因,顾延礼已经不记得了,秘书还在汇报着什么,他却没心思在听,坐在办公椅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

  姜酒一回家就发现房间被整理过,虽然是烂尾楼,但也有防盗大门和专门的钥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闲人进出。

  她看着十几个抬着家具的工人,神情冷淡下来。

  落地窗边的中年女人小心翼翼的陪笑着解释:“酒酒,我只是看你住的地方太不像样,所以才跟你的助理要了钥匙,毕竟女孩子家家…”

  “小姨,我是不是明确跟你说过,我很讨厌你?”姜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秦小燕长着一双温柔而怯懦的眼睛,年纪将近五十岁,却一点都没有老态,被一个晚辈如此反驳,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忍耐力却是超乎寻常的:“酒酒,你是不是对小姨有什么误会啊?咱们说开就好了,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一直这么生分下去呢?”

  姜酒即便是现在看到秦小燕,还是会忽然恍惚一下,因为秦小燕长得实在太像姜酒的母亲,姐妹两个相差了六岁,却好像双胞胎似的。

  相同的场景重复过无数回,就像是停留在无限回溯的空间内似的,姜酒还特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这样的车轱辘话,你到底要跟我说多少次?”

  从很早以前开始,秦小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骚扰她一次,如此殷勤的讨好实在叫姜酒承受不住,她只觉得十分蹊跷。

  摆手让工人出去,姜酒坐在沙发上,身子往前倾着,手撑下巴叹了口气。

  “小姨你今年47岁是吧?你比我妈妈小六岁,比小叔大一岁,却和他们两个关系都不好,你至今未婚未育,我在六岁时见过你跟我爸拉拉扯扯的场景,也就在那一年,我妈妈忽然发疯似的要求把我送走。”

  “我和小叔在村子里生活了八年,然后有一天你领着一个男人找过来,不知道在屋子里嘀咕了些什么,第二天小叔就吊在小树林里了。”

  姜酒觉得自己脾气蛮好,说这些的时候居然能心平气和:“我见证了那么多这样的瞬间,童年的阴影都是你给我的,所以咱们可能和睦相处吗?”

  秦小燕下意识回避问题:“酒酒,你还是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那里有一套房子给你住,有时间也多出去散散心,别总…”

  “别总胡思乱想是吧?”姜酒扬了扬下巴:“小姨你这心理素质可真好,你放心,等处理完我爸的烂摊子后,我肯定会把你隐瞒的真相查清楚。”

  …

  张筱一直站在外头没敢吭声,等到秦小燕终于走了,她才急忙挪进来道歉:“对不起啊,姜总,是你小姨非要进来,我也没办法。”

  姜酒知道她在这事上也很为难,就叫她下次直接打电话通知自己,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张筱才一拍大腿。

  “哎呀,看我这记性,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创寰集团给咱们重新投资了,而且这次资金多了三倍,这下可不用发愁了!”

  姜酒对此并不意外:“嗯,我知道了。”

  “其实不单单是投资,他们还看上了沈叮,要让她做品牌代言人,说会给她资源…”

  沈叮是雨廷传媒新打造的网红,舞蹈学院毕业的学生,样貌和身材都不错,完全有实力向娱乐圈发展,创寰给得这些资源,无意是她的敲门砖。

  但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轮到一个新人?还是个不知名小公司的新人,张筱越说越没底气,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得这些话是真的。

  “不过还是有条件的,创寰那边要求姜总你亲自去签合同,还必须是明天上午,说…过期不候。”张筱回忆了一会儿又说。

  第8章 真替身 那是她深爱之人的字迹

  再次面对顾延礼时,姜酒心绪并没有什么起伏,反倒是对面的男人一双眼睛紧盯着他,平静的眼神中仿佛蕴含着什么。

  他穿着一件烟灰色西装,外面套着同色系的长款大衣,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精致而妥帖,呼吸在寒冷空气中喷出一点白雾,才有那么一点像是活人的样子——不再那样苍白而了无生气。

  姜酒有时候觉得,顾延礼是被困在过去的一个人,他童年时遭遇过绑架,于是在此后的每个夜晚,都重复着同样的噩梦,三年前初恋周雨落去世,他为了怀念她,又不惜找一个替身留在身边,假装死亡从未来临。

  他在虚幻中寻找着渺茫的希望,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眸,姜酒一瞬间恍惚起来,心脏刺痛了两秒,她慢慢的弯下腰。

  耳边听到顾延礼叫她名字,她才缓缓直起腰来,男人似乎有些着急,拽着她的胳膊就要往车边走去,说要带她去医院。

  姜酒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刚刚吃了冰激凌,估计是凉到了,肚子疼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事。”

  “大冬天的,你吃那东西干什么?”顾延礼皱着眉头,顺手把大衣脱了给她披在肩上:“还有,你为什么总是穿那么少?”

  气温一直下降,街上的人们都穿上了棉衣,只有这女人一直是单薄的风衣或大衣,站在风中身形单薄,故意叫人看了心疼。

  姜酒倒有些惊讶:“不是叫我过来签合同吗,你怎么下来了?”

  顾延礼摇摇头,他还是不愿意过多的表达感情,只说在办公室待烦了,想下来走走,领着她进了旁边的一个咖啡厅。

  姜酒把热咖啡捂在手心,听着他问:“受委屈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辩解?非要那么委屈巴巴的离开,三四天都不见影子,故意气我是吗?”

  她笑了笑:“我解释了啊,你不是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