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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

  两个人到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精装修交付,里面连家具都有,除了日常用品外没什么需要添置的,因此省了不少事。

  两个人简单的用电磁炉做了一顿午餐,吃完饭后,姜酒让顾延霆在客厅等着,自己去了卧室里面,再开门出来时,她身上穿着一条长裙。

  女人身材窈窕,皮肤白皙透亮,即使是老款的礼服裙也是很好看的,火红的颜色衬得气色很好,裙摆开叉,隐约能看到穿着高跟鞋的修长双腿。

  “记不记得这件裙子?”姜酒摆了个姿势给他看,随手将短发往后撩了撩,风情万种而又不自知。

  ?轻?吻?最?萌?羽? 恋?整?理?

  “这是五年前我送给你的礼物,可惜没来得及看你穿。”顾延霆只是笑,站起身向她走过去,却被女人反手按在墙边。

  姜酒挑挑眉道:“说吧,是不是秦宗列说得那件事,你想起来了?”

  两个相爱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对方心情的变化,更何况都是聪明至极的人,顾延霆也知道瞒不过她,反手把人拉着在沙发上坐下。

  他忧虑重重的低声说道:“是的,我都想起来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会逃避你。”

  “那你就说说吧。”姜酒淡淡道。

  “你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顾延霆问她。

  姜酒有些奇怪:“六年前在大桥上啊,上个月咱们还一起去过那地方。”

  “不是,在你认知中更早的那一次。”男人摇摇头。

  她才恍然大悟:“你说小时候在殡仪馆那次?我小叔死了之后,家里人都各忙各的,只有我偷偷在晚上跑过去替他守灵…”

  小叔秦小砚去世的那一年是姜酒人生中最混乱的一年。

  自从母亲发疯似的排斥她之后,她就被送到了乡下,几乎所有的亲情都是小叔带给她的,但没过几年小叔便自缢身亡,尸首还是姜酒发现的。

  殡仪馆的那个小男孩她一直记得,少年的身形已经抽条,比她要大上几岁,神情忧郁,刘海遮着眼睛,即便十分憔悴,也遮掩不了清秀的面容。

  他说他妈妈去世了,世上再没有爱他的人,两个小孩儿同病相怜,在寒冷的冬夜拥抱取暖,暗淡的月光映亮了脸上的泪痕,直到第二天被大人发现。

  与陌生人分享苦痛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所有内心隐秘的情绪都可以随意宣泄,又不必担心会被泄露出去。

  姜酒在此后的深夜也会偶尔回忆起那男孩儿,那一瞬的心灵相通,让她下意识把他当作一个遥远的亲人,想象他长大后的样子。

  直到她真的再次遇到了这个叫顾延霆的人,命运真的是很神奇。

  “对不起,阿酒,当初那个陪着你度过寒夜的男孩不是我…应该是延礼。”顾延霆看着她说道:“延礼以前很依恋我,或许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才报了我的名字,我们两兄弟的长相相似,年龄又差不了几岁,所以你才会认错。”

  “所以呢?”姜酒怔了怔。

  “当初你跟我提起这件事时,我就知道那不是我,但是我自私的隐瞒了下来,害怕因此会失去你…但我又无法面对如此龌龊的自己,所以选择逃避。”

  顾延霆深吸了口气,诚恳的认错:“阿酒,选择权在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听从。”

  他从来都是很正直的一个人,就因为这么一句谎言,内心油烹似的煎熬,如今终于说出口来,却也没什么轻松的感觉,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如果我要分手呢?”姜酒神色不明,忽然问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我不会反对。”顾延霆声音低下去。

  他的话音未落,一只高跟鞋就飞了过来,狠狠的砸落在他的膝头上,女人冷哼了一声,单脚站在地上,细白的手指直指大门:“那你就走啊,愣着干嘛?!”

  第31章 有机会 如流逝的时光一般,永不停歇……

  姜酒晚上听到有人敲门, 还以为顾延霆回来了,她这会儿满肚子都是气,实在是不想见这人,于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直到手机响起来。

  是顾延礼打来的, 他说:“酒酒, 是我, 开门。”

  这公寓她才搬来一天,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找过来的,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一些, 姜酒起身把门打开,随即就被人紧紧抱在怀中。

  男人身上夹裹着寒意, 大衣的纽扣最上面的几粒系错了,很明显是急匆匆出门的,他的手放在她背后,彷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按在身体里似的。

  声音有些抖:“酒酒, 当年的小女孩儿真的是你吗?原来, 原来…我之前是认错了人,我们兜兜转转的错过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真相大白!”

  姜酒明显要镇定的多,一挥手将男人甩开:“大半夜的, 放尊重点儿, 小心我叫保安上来抓你啊。”

  “酒酒, 能让我进屋里,咱俩谈一会儿吗?就一会儿。”顾延礼近乎哀求的说道。

  …

  料峭的寒风在窗外呜呜作响,阴森森的屋子内两个小孩儿蜷缩在桌子底下,大人们都认为这地方不吉利, 避之不及,对于他们而言,却是距离亲人最近的地方。

  月光如水幽幽铺洒在地板上,偶尔窗外有车子经过,车灯照射进来和地上的月色混合在一起,形成模糊的十字形光痕。

  男孩儿脱下身上的外套,铺在女孩儿的腿上御寒,她又伸手拽了拽,让那衣服盖在两人的中央,一人暖着一条腿。

  “你小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道。

  “温和到近乎懦弱…这是我妈妈曾经给他的评价,我以前以为这是夸人的话,所以转告给了小叔,他就一直笑,什么都没说。

  他腿不好,一直在坐轮椅,喜欢玉雕,喜欢种菜,用玉石做了首饰卖钱,给我买好看的衣服穿,村里的孩子欺负我,他反倒领着我上人家家里道歉去,后来回家我生气了,小叔煎了两颗鸡蛋给我吃,教育我要与人为善。

  我觉得他说得不对,被欺负就要还手,不然那些坏孩子就会更过分,所以再打架的时候我就不告诉小叔了,自己偷偷拿了把刀出去,威胁那些孩子,让他们不要告诉家长。

  小叔一辈子都没跟人打过架,受委屈了也不吭声,村里人都说他窝囊,有时候我也很讨厌他,但他死了我为什么会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