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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1 / 2)





  只是再怎么温柔的笑容,也改变不了韶王正滴水不漏地打着太极,拒绝掉这一门门试探到跟前来的婚事。

  整场宴席,就仿佛是为了恭维韶王,哪怕是天子都只安安静静做他的东宫之主,不时将话头引到韶王身上。

  有稍显的胆大一些的小娘子,寻了赵幼苓说话。她也不回绝,问什么答什么,更深的却始终避而不谈。

  如此,酒过三巡,安定公主最先坐不住了,起身说身体不适,扭头就走。不多会儿,有小太监走到太子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太子脸色变了变,到底没有言语。

  等到宴席结束是,韶王上马,就听见赵幼苓望着东宫的方向笑了一声。

  “太子……这个女儿,不像他,也不像太子妃。心肠狠毒,却还是愚蠢了些。”

  韶王挑眉,不明所以。

  赵幼苓笑:“女儿只是托人给太子和太子妃送了一份大礼。”

  “我这位堂姐与她的情郎情意绵绵,怎么也该过了太子的明路才是。”

  如韶王所言,东宫宴席罢,送走了韶王,太子不等余下的人离开,已径直往安定公主所住的地方去了。

  等待他的,是被罚跪在地上的琴师,还有不依不饶和太子妃闹腾,衣衫不整的安定公主。

  “你在发什么疯,你是不是想让东宫的脸面,跟着你一起被踩在地底下,被人嘲笑?!”太子双目赤红看着安定眼下的模样,再看那琴师,也是一副春情刚过的样子,“你和这个男人多久了?”

  “什么这个男人。”安定公主委屈地看着太子,“我心情不愉快,他安慰我怎么了。我身为公主,难道连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得不到?!”

  “不是说赵幼苓还和从戎迂逃难来的那个男人,关系很是亲近吗?她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啪!”

  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是嫌弃为夫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太牢了是不是?”太子收回手,怒喝,“你做的桩桩件件的事情,但凡有人推波助澜,闹得天下人人皆知的地步,你以为你不会和戴成佳一个下场吗?”

  安定公主脸色大变。

  见太子甩手要走,她慌忙要拦,喉头突然一梗,哇地吐了一地。

  大雨滂沱,江南之地,雨幕朦胧。

  安庆府审案室。

  昏暗的室内,只高高的窗口能投入一丝光亮。然而外头大雨倾盆,雨水顺着窗口的缝隙,沿着墙面往下流。

  烛火晦暗,照在斑驳的泥土墙上,五花八门的刑具挂了一整面墙,经年的污血沾在上面,红的红,黑的黑。

  刑架上绑了一个男人,五花大绑,丝毫没有要将他放开的意思。男人低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迷,身上穿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胸前、肩背、四肢甚至是颈下,到处都是伤痕。

  鞭伤、烙印、刀伤,有新有旧,深可见骨。

  执鞭的狱卒卷起手里的鞭子,看向坐在阴影中的大人,见大人点头,狠一狠心,“啪”一下展开鞭子,一鞭接一鞭地抽向男人。

  男人被抽醒,垂着头,忍着疼,浑身发抖,却始终不肯出声。直到鞭子无眼,一下抽上脸侧,男人下意识一个挣扎,手脚的镣铐被扯得哐哐作响。

  审案室外,几个被摁在座椅上,被迫看着这场酷刑的安庆官员脸色惨白,浑身战栗。

  “停。”

  阴影中传来指令,狱卒收手。

  人从阴影处走出,高大健壮,虽沉默,却气势逼人。

  “几位大人,还没想起来自己都做过什么事么?”呼延骓望着已然垂死的男人,淡然问道,“此番奉旨来安庆查办私矿案,还以为大人们早已听闻了青都的案子,应当有了准备。看样子,是打算拼死抵抗了。”

  几人抖如筛糠,虽未应答,身下已经尿如泉涌。

  他们不敢答话,自然有敢应答。

  与他们同坐一处的,还有几人,拧眉看着室内:“你就是这般查案的?刑讯逼供?”

  “我等是皇后与贵妃的族人,你若胆敢对我等动刑,难道就不怕日后诛你九族!”

  呼延骓收回凝望着室内的视线,回首看向他们。

  “那你们呢?”

  “你们开挖私矿,私铸兵刃,你们就不怕吗?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犯的,是杀头的重罪?”

  “是谁要谋反?”

  “是太子,还是你们戴家?”

  第119章

  入夏的时候, 省试如期举行。

  从朝廷传出来的消息, 今年过后, 解试、省试都将恢复到王都南迁之前的时候。因此, 今年的省试, 不少人都抱着极强的决心在备考。

  刘拂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脸色发白,双腿发软,衣袖上还沾着墨, 离得近了甚至能闻到身上的气味。

  只是他到底在戎迂跟着练了一段时间,虽还是有些手无缚鸡之力,但比起其他学子被人抬着出考场回家,他能走到赵幼苓跟前,已算十分不错了。

  他回去就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醒来, 汴都城里的热闹已经从省试, 变作了安定公主未婚先孕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