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驰连一个正眼也不给她，权当她是空气。

镜灵自嘲的笑了笑，又自言自语的道。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能嫁给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

是啊，幸福啊。

可为什么，她的眼泪，却流得越来越多。

当初她只是霍驰的镜灵，霍驰待她如亲密的朋友。

会和她开玩笑，会故意把酒淋到镜子上，看她喝醉的模样。

可如今，两人已是夫妻，却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霍驰……”

长久的静默之后。

镜灵终于再次缓缓开口。

“对不起……”

“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可我，真的不想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她亲手毁了她最爱的霍驰。

镜灵泣不成声。

霍驰本不想理会。

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突然一悸。

回过头去，看向镜灵。

却发现，镜灵的身体，竟然从脚部开始，在缓缓消失！

“镜灵？”

霍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住了镜灵的手臂。

他是恨她。

可镜灵毕竟是他的法器，两人是缔结过契约的。

曾经也是亲密无间的伙伴。

他终究，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镜灵低下头，怔怔的看着霍驰抓着自己的手。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这样……就足够了……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