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虚有其表的神魂罢了，真正的你已经陨落了千年之久了吧？你塑造的神魂的确看上去很...庞大，但却缺少了生机。”

“没有生机的神魂，看上去再强大，再遮天蔽日都没有用处，就好像是一副雕琢的画卷一般，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

“而神魂，是活的。”

秦明一边说着，一边凝聚出一个人形的模样。

他与那古龙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即使凝聚出了人形，千千万万个他都难以媲美。

可有些东西，不是单纯的要比“大”或者“小”来证明自己的强弱。

伴随着秦明神念境界出来的模样现身，好似一束小火苗在那古龙身上点着。

原本威严古老，凛然不可侵犯的庞大古龙，竟然飞快的泯灭着，那泯灭的速度甚至比出现时还要快上几分。

“神魂逝去之后，最后的幻影么？”

看着那转瞬间消逝的古龙，秦明喃喃着说道。

他不否认那古龙看上去是何等的惊天动地，可若是丧失了原本力量，只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既然是空壳子，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活得？”

苍老的声音再度回归到了最初平静，罕见的有了一丝的疑惑。

“你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残念？”

秦明觉得这个问题不能继续下去了，或许这不知名的声音无所谓。

但显然它每产生一丝特殊的波动，都会影响到和他息息相关的碎片空间。

他早已经死过了，自然是无所畏惧。

他的肉身和神魂可还在这碎片空间之内呢！

碎皮空间若是撑不住的话，他可不敢保证现在的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挺过时空乱流，飘荡向不知名的地方。

“唔，或许就是你说的双目‘残念’吧？我不知道，我沉睡了太久，忘了好多事情。”

“不过，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等，一定要等到一个人，复仇，向某一条龙复仇。”

那声音变得机械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温度。

“也就是说，你还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咯？”

不出秦明所料，果然如此。

“是啊，只能告诉你了，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预感到我这具‘身体’随时都可能崩溃掉，等不下去了。”

天空之上，庞大的神魂波动席卷而来，汹涌向秦明神念凝聚出的小人身上。

完全轮不到秦明抵抗，或者说根本无法抵抗。

他到来的，终究只是一缕神念之力，依靠着某种玄之又玄的特殊震荡共鸣，与这个世界产生的交集。

因为这个碎片空间已经无比残破，甚至摇摇欲坠，所以才有机会产生这种共鸣。

如果是外面的神州世界，根本就没有半点可能。

那是无数坚不可摧的法则形成的，真正的世界。

想要共鸣，除非他修炼到了传说之中的至尊层次，道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