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舍不得,因为断不掉。
因为可以会重新开始。
所以他想试试。
但概念转化,现在的苏玫瑰是“她”,那么一切的重蹈覆辙似乎变了意义,他们本该结束的,从他下手的毒药开始。
苏玫瑰帮少年扣好药瓶,从他手中抽出书签,抽了好几张湿纸巾混着摸着小手擦药酒:“今天考试还发呆,别到时候考砸了回来哭鼻子。”
苏玫瑰一面说一面想。晚上两人去看电影是坦白记忆的最佳时机,无论梁髓之是否觉得她异想天开,无论记忆的那些事是否成立,她都清楚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坦白、只要说清楚、他们会好好的。
然后快些长大。
擦手的时候很难说清楚是指节的贴合,还是黏腻的药酒被擦拭后的软和。
他渐渐收拢指节,握着她。
梁髓之看着书签发呆。
她见小腿上的淤青,伸手帮他揉,掌心混着温热,很快就能化开。
因为热气,药酒会化开。
“都好几天了,还没化瘀。”苏玫瑰嘀咕。
梁髓之反应过来,缩了缩小腿。
“我自己揉。”
刚擦干净的手又覆上去混着药酒,黏腻腻。
没头脑揉着。
“怎么这么娇呢~”少女一笑,就着少年手给握住,梁髓之被抓了个完全。苏玫瑰得寸进尺:“亲都亲了,还怕我帮你揉药酒。”
少年本能反驳:“你力气大,我躲不开……”
他其实告诉自己,不该这样。
但那天alpha的信息素太强烈,分化期的oga实在抵抗不了,大概是天性。
或者他不想躲。
就这样含糊不清的也很好,何必要什么都说清楚。
苏玫瑰握着少年的手揉着小腿,得寸进尺靠近:“啊~你把我吃干抹净就跑了……”少女的声音混着笑“是不是该应该复习一下……”
梁髓之朝后缩着,抵到沙发靠垫。
丢了个靠垫抵着她。
“流氓。”那双漂亮的眼睛皱了皱,表情丰富。
趁苏玫瑰一脸愕然,光着脚呲溜一下跑了。
留下细细品味这三个字的少女,捧腹大笑:“真是不让碰啊!再商量商量……”她仰头靠着沙发笑得眼尾都是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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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收鞘。
从考场出来,方茧早早靠着花坛栏杆,仰头叼笔。
晃眼见苏玫瑰,摆手:“玫瑰!这!”
少女反手将准考证收回考试袋,扬扬下颚:“怎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