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杀气腾腾而来的气势也削减不少。
洞府内,泡在药浴里的白衣人察觉到门外动静,一扬手让衣袍落在身上,随后快步走出洞府。
他早知道是聂更阑,在来到门外的一瞬间已经抬手撤了结界。
聂更阑狐疑地望向石洞里的浴桶,开口问:「你在疗伤?」
白衣人随手关了石门,语气淡然并不在意,也不反驳他的猜测,「是。」
聂更阑:「疗伤便疗伤,为何要关起门不让人知道?」
白衣人眉心微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找我有事?」白衣人淡声纹。
聂更阑上前,一掌轰在石门上。
石门却纹丝不动。
白衣人以询问的目光觑着少年。
聂更阑咬牙:「进去继续泡着,边疗伤边说。」
白衣人暗叹一声。
他伤势过重,疤痕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上次双修被少年摸到,如今也无法隐瞒了。
白衣人使出一股灵力打开石门,看向聂更阑,「进来吧。」
聂更阑于是看着白衣人一步步走向浴桶,褪去衣袍没入了桶里的药浴之中。
浴桶水汽氤氲,白衣人上半身裸露在水面之外,发丝懒散束着,眼眸微阖。
许是感应到少年灼热的目光,又微微睁开,迎上他的视线。
聂更阑不是没见过他的肉。体,还是一看就面皮发烫,发现偷看被抓包,随即仓促移开目光。
随后又懊恼地想,躲什么,他不是过来质问人的么?
方才他气势汹汹地来,这会儿知道白衣人伤势依旧严重,不舍得与他生气,只是面上仍然维持恼怒,故意沉着脸问:「你给我喝的甘露饮,乃是初阳和幻月花炼制而成?」
白衣人抬眸,淡淡扫向他,「知道了?」
聂更阑冷声盯着他:「若不是魔兽告知,我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白衣人叹息一声,「这甘露饮确实是特制的,是提取了初阳中的精气配合着幻月花炼制而成。」
「起初怕你面皮薄不肯喝,因此并未透露。」
白衣人透过药浴氤氲的水汽打量少年的神色,语气鲜少有了迟疑,「害羞了?」
聂更阑目光阴恻恻睨着他,「不是!」
「我讨厌别人事事瞒着我。」
尤其是最亲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