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聂更阑即将贴上白衣人冰凉的唇。
变故也在一刹那间发生。
虚影身形如鬼魅往青年和白衣人方向掠去。
而在一息间,白衣人怀里的青年也有了动作。
「呃!」白衣人忽然闷哼一声,低头看向胸口。
不知何时,一柄匕首已经刺进自己胸膛。
白衣人愕然对上青年的眼睛。
后者唇齿轻启,唇边勾起笑意,似乎正用口型对他说着什么。
白衣人刹那间睁大眼睛。
下一瞬,聂更阑腰间发出一阵亮芒。
下方众人眼睁睁看着白衣人忽然狠狠推开青年,化作一道流光飞往南边的天空。
瞧见这一变故,皆是一惊。
他们万万没料到,清鸿剑尊的首徒聂更阑居然使了「美人计」勾走魔头注意力给了他一击。
修士们面面相觑之馀,林师兄立即大叫:「魔头一再受伤,眼下必然寡不敌众,我们立刻追!」
于是,他们留下方才的祁师妹,迅疾御剑往南边而去。
祁师妹早已通知了灵音宗,这会儿等着宗门的人赶来告知方才的情况。
不一会儿,元千修带着紫业丶玄芜两位真君以及几个长老和弟子匆匆赶来。
恰好便看到聂更阑虚弱得再次眼前一黑,正在从坠落高空。
清鸿剑尊的法相虚影风驰电掣将人接住把人抱在怀中,登时飞向灵音宗。
「剑尊!」紫业真君朝着那道虚影和昏迷的青年叫了一声。
元千修道:「他法相撑不住多长时间,先让他们回去吧。」
说罢,他看向还在原地候着的祁师妹,「这位道友,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说白衣人在杳鹤城出没,魔头人呢?」
祁师妹拱手道:「元宗主,各位前辈,你们有所不知,方才我们在荒郊野外发现清鸿剑尊的首徒被那白衣人胁迫羞辱……」
众人在祁师妹述说下,神色渐渐变得莫测。
祁师妹亦是神情复杂,似是揶揄又像是嘲讽,说完后,朝着众人又行了一礼,「诸位前辈,弟子这便同和师兄弟姐妹去追那白衣人,他如今受伤,正是好时机。」
众人看着这名玄武派的弟子御剑消失在杳鹤城南边的天际。
元千修一抬手,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嚷道,「哎,不是,你们说这小道友是什么表情,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们?」
玄芜真君:「宗主,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紫业真君:「不出两日,讽刺聂更阑以美色勾引魔头才得以给对方一击的笑柄就会传遍整个流月大陆。」
玄芜真君:「他此前在凡界本就是小倌,这下恐怕是有口难辩了。」
紫业真君:「此弟子果真是桀骜难驯,心思难以捉摸。先前将我徒儿聂云斟斩去一臂一腿,之后又数次伤人,这下还……」
元千修扬了扬手,「别说了,你一说,我脑袋又疼了。」
说着,他一摆手,想起方才的情形,又道:「不对啊,清鸿把他徒弟就这么抱回去了?」
这个姿势,很不对劲啊!
难道正常吗?
玄芜真君:「不管对不对,宗主,您是不是该派弟子协助春雨阁和玄武派追踪白衣人?」
元千修一拍大腿,「确实,差点忘了正事。」
他看向身后几个长老和弟子,「白衣人受伤了,你们即刻协同其他两个友宗追上那白衣魔头!」
十几个长老和弟子立刻应声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