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重远把储物袋递到儿子面前,见他不接,苦笑着把储物袋放到石桌,「父亲不能待在山上太久,这便走了,更阑,我在聂家庄等着你回来。」
他说完不再多言,看向不远处的守山弟子,跟随其离开了妙音峰。
聂重远走后不久,聂更阑目光终于扫向石桌上的储物袋,眼底全是厌恶和冰冷。
「哗啦。」
桌上的储物袋被一股灵力卷起。
聂更阑御剑离开,回到玉髓峰。
一进入清风殿,他一声不响来到玉榻旁,把正在打坐的人抱了个满怀。四个月过去,他手脚又长了一截,除了体型偏纤瘦外,已经能完全抱住师尊。
清鸿剑尊微微睁眼,感受到腰间的手箍得死紧,安抚性轻拍青年的手背,「怎么了?」
聂更阑把头埋在他颈窝间,闷闷地沉声开口,「几日后,我须得回一趟聂家庄。」
「但你不愿回去?」
「嗯。」
聂更阑从他颈间微微抬首,「聂重远给了我一艘飞舟,我嫌它恶心。」
「你父亲?」清鸿剑尊握紧了他手腕。
「嗯。」
「那便不用。」
「嗯?」
聂更阑抬头,同师尊对视。
清鸿剑尊从储物袋里拿出另一个储物袋,递到他手中,「飞舟,为师有很多。」
聂更阑心头一暖,继而恶劣地在他耳垂轻咬,「师尊是可以同徒儿结为道侣的关系了,还一口一个为师,你——」
他说到一半,瞥见师尊眸色划过一抹不自在,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阴恻恻捏紧他下颌,「师尊究竟打算何时同我结为道侣?」
清鸿剑尊喉结浮动,「时机……尚未成熟。」
聂更阑冷笑:「这便是你花了四个月想出来的答覆?」
清鸿剑尊还未出声,他已经把人连推带抱往玉榻上压了下去。
青年狠狠亲上来时,清鸿剑尊很快察觉他面上有冰凉的泪痕划过。
聂更阑心脏仿佛有人在敲着闷鼓,一声高过一声,翻涌而上的委屈亦是。
聂重远令人憎恶嘴脸丶师尊口中的时机还未成熟,满腹纷乱的心绪无从探究发泄。
清鸿剑尊吻去青年眼角的泪珠,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