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目有疾,亦受困于此,一切都还未成定数,并不适合举办结契大典。」
聂更阑喘息一声,眼底有盈润水意在闪烁,哑声呆愣愣地重复:「结契……大典?」
清鸿剑尊:「嗯,既是道侣,自然该举行结契大典昭告天下。」
他神色平静,仿佛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聂更阑眼眶却暴冲出一股热意,狼狈地立即低头,为不让师尊看到,索性把头重新埋入他颈窝。
他此前还恶狠狠想过,无论如何,不管师尊愿不愿意,他都要挣得一个同师尊结道侣契的名分。倘若师尊不同意,他有的是办法逼他就范。
可眼下师尊说的却是,将来要同他举行结契大典,把他们的关系昭告于天下。
心口一直以来似有坚硬磐石堵着,而方才那一瞬,有绮丽的幻月花自山泉冲入涧溪中,冲破了冷硬的磐石,顺着水流柔和地飘向远方。不知从何而来的滚烫氤氲在胸口心脏处,强烈坚定地将青年的心包裹,柔韧而温暖。
清鸿剑尊感觉到埋在颈窝处的青年在发抖。
聂更阑依旧垂着头,嘶哑的声音从下方闷闷传来,「师尊当真要同我办结契大典?」
「并非现在。」
「我知道,师尊能不能告诉我,具体究竟是何时?」聂更阑问得焦灼,忘了方才师尊已经答过这个问题。
清鸿剑尊神色颇为无奈,「一切成为定数之日。」
「师尊没有骗我?」
「自然。」
聂更阑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一把将师尊按在玉榻上,俯身将他压在下方。他眼眶早已猩红,面上涕泗横流,神色还带着点凶狠。
清鸿剑尊以袖袍轻轻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蓦地,他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青年那处有了变化,炽烈如火,滚烫惊人。
聂更阑面不改色,顶着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擒住师尊的手腕亲了一口。
「师尊。」
他声音从头到尾都含着嘶哑,既可怜又委屈,「徒儿还未见过师尊龙的本体。」
「今日可否让徒儿看一看?」
清鸿剑尊漆眸微闪。
「师尊,让徒儿看一眼,好不好?」聂更阑可怜兮兮的语调,身躯动了动,恶劣地在他月退间磨了磨,「否则徒儿今日的火气怕是无法消除了。」
清鸿剑尊漆眸微凝:「恐会吓着你。」
聂更阑又是一磨,喘息道:「北溟朔的本体我早已见过,何惧之有?」
清鸿剑尊被他磨得弓起腰部,眼见他眼尾愈发地红,怕他承受不住,只得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