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发现凶徒的并不是因为对方展开了行动,而是艾黛礼带着卡汶回到宴厅时,意外发现草丛中的一柄寒光闪烁的冷剑。
尖叫声揭开了刺杀活动的帷幕。
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先是跳进露台,刀剑直逼贵族少年少女们。
原本欢喜雀跃的脸庞全是一片惨然,撕裂着喉咙往外奔逃。
这宴厅离来路的大门还足足有百米远,自家随从们都还候在前门处,不知道里面正上演着恶劣的惨案。
“别让人跑了。”开口说话的人显然就是领队一样的存在,“按计划行事,先解决奥朵拉。”
这个名字一落下来,离得最近的伊冯连忙看向宴会中心的交际花。
奥朵拉穿着层层叠叠,宛若盛放芍药般的绯红礼裙花瓣,金线在灯光下闪烁,恰似一朵盛开在金与红的宴会的莲花。
在声音落下的时候,奥朵拉便静立在逆行的人流里面岿然不动。
很显然,她当场就知道,如果她也跟着逃跑,歹徒为了追赶,肯定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而她抬眼时目光坚定的一瞬间,伊冯心弦剧震,视线被奥朵拉如同火种般的光牢牢吸住。
还没等伊冯心神回笼,一个歹徒便从她的方向狂奔而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侧身让开,指尖也跟着拽起碍事的裙摆。就在他与自己擦肩的时候,她抬起脚猛地踹他的下丨体。
人群中的少年手指一僵。
毕竟,很显然,神站在了舒栎那一边,他们无法对抗神意。
对方只过几招,就察觉到这个女孩子实力在自己之上。
克洛德一生气,就不爱说话。
可是伊冯去忽然收了攻势,身形一退,像是不愿见血。
“那至少,”舒栎淡淡道,“我现在把我最大的弱点放在你手上。你还担心我害你吗?”
很显然,当初那场在庄园里的催眠深入人心。
歹徒趁势大跨步,追击上前。
就在他们松下刀剑的瞬间,一柄破空而来的箭狠狠击碎窗户,直奔费利克斯的后心而来。
克洛德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吐不出字:“…你知道,你这么说是会被当异端烧死的吗?”
爽文或者贯彻社会达尔文主义精神的小说都告诉读者——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掠过地上满地狼藉的奶油与糕点,“…好吃的奶酪馅饼。”
这话一落,舒栎的手就被克洛德拽住,拉到管家面前,“给他擦点药。”
“冲在前面救他的不就是你吗?”
即使大公爵家的护卫也赶到场,他们与歹徒的距离越近,他们越容易成为他们的人质。
舒栎很少会觉得一个人像他长辈。主要是他很少会去观察别人的长相,一般记人都是记他们的衣着打扮。
舒栎这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克洛德。
舒栎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仔细观察克洛德的状态,“我肯定会骗你。我至今说的很多话都是骗人的。”
真的一片空白。
再加上,舒栎发现,其实两个人都明里暗里认为自己也是知道其中的情况,也没有想过要叫舒栎离开。
奥朵拉的目光冷静地扫视四周,本能地在寻找破局之机。
可这人总是永远不怕死一样地走进荆棘之中。
要让他真的去做不习惯,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是因为这人犯了大错,无法挽回的大错。
它疾如闪电,近得让他几乎来不及呼吸。大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就是你们今晚的目的。对你来说,杀我难,伤我更容易。”
他迟疑地抬起剑,目光闪烁。最终,剑在半空中停了一瞬,随着一声低沉的落地声,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伊冯一剑洞穿他的喉间,快准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