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舒栎继续为自己的立场发出声明,“我可是个普通人,就像是你们踩在脚底下的……”
他的头脑非常乱。
他必然是要重伤克洛德。
他还以为这人肯定有什么决策,早点说的话,克洛德可给他一条路逃出去。
克洛德:“…这种时候还能聊天,你话真多。”
“费利克斯。”
时间就像是被无限拉长,长到叫人看得清每一帧的细节,清晰惊悚得让人心跳乱序。
舒栎瞬间被拉回现实,“我只是在想着我的伤需不需要被你治?”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如果真是要杀我,又何必先伤奥朵拉?她可没办法起死回生。”
克洛德因为这句话验证了心中的猜想,脸色顿时惨白。
仅仅是这个名字一冒出来,形势逆转。
克洛德:“你既然什么都做不了,跟着我跑得那么快做什么?”
这让克洛德脚步一顿。
就这么硬闯出去,别傻了。
克洛德瞬间没有了说话的声音。
那位「死士」在原著时间线中是完全空白的人物,舒栎确定自己没有看到过。
还不及舒利克躲闪,克洛德反应极快,一把把舒栎抓在身后,长剑顺势横扫,钢铁交鸣之间,敌人的攻势被硬生生地斩断,再是眨眼间,便是血光漫天。
得寸进尺!
克洛德说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包扎刚结束,克洛德开门见山就说:“你刺杀目标的不是奥朵拉,而是我的,对吧?”
只是少女的眼睛更明亮,就如同潋滟的湖水一般,光一落进去,就有了温柔的涟漪。鼻梁和唇形也更加柔软而精致的线条。
克洛德再次看舒栎,审视他到底在这件事上了解多少。可他这次看过去的时候,舒栎就不装自己没有发现,眼珠子也转了过来,盯着克洛德的脸看。
舒栎继续朝着费利克斯的方向走过去,克洛德见那些剑并没有下垂,下意识地要拦住舒栎。
就在要动手之际,电光石火之间,舒栎终于抓住了答案。
克洛德目光闪了闪,又说道:“如果你真是始作俑者,那你至少有三点说不清楚。”
克洛德冷瞥了他一眼,怀疑他故意,说道:“我是说,你可以留下来过夜。”
舒栎惊呼并鼓掌:“伊冯,你好帅!还有谁比你更帅的吗?”
谁先松懈,先走神,哪怕只是一个呼吸慢了半拍,就等于暴露了破绽。
“第三,杀得不明白。今天明显就不是个杀人的好机会,公爵府就算举行了宴会,也不代表疏于防范。真想要动手,你从医,多的是下毒的机会。”
“……”
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博弈,更比那血腥的现场更加人压抑和紧张。
克洛德目光复杂,直接点破今夜的行动本质,“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得到直属皇室暗部的邀请。”
随后他拉下窗帘。
玻璃碎片飞溅,烛光一闪,空气都像是被劈卷出银白半透明的气流来。
顺着她的话,舒栎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长条血线,虽然流血看起来可怕,但也只是在表皮上的擦伤罢了。
“在北领地,不会看着猎人动静的猎物,无论大小,都很容易吃亏。”
克洛德这才背过身,看了一眼旁边的舒栎,道:“这人都代替神主传达了旨意,我自然要听从神主的话。时间不等人,快脱了你这身衣服。”
而他理所当然地「以神之名」与那些贵族少女对峙时,他的害怕和焦虑也成倍增加。
舒栎仅仅盯着他的动作,生怕他给自己涂一些莫名其妙的药或者压迫到他其他的手臂神经,不仅没有成功治病,还把给他留下后遗症了。
“宴会就到此为止。”克洛德不认为现在还有人能在沾满血的地毯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