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长青想了想,又补充道:“另一副也煎了,羊羔都灌肠吧,比光喝羊乳好得快些。”
至於剩下的三副,就留到明天看看效果。
桑图听了这话,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一下,他是真的放心了。
只要这几只羊能救回来,其他的羊就都能保住。
牧民最怕的,就是疫病。
那可真是,一死死一大片的。
曾听老人说,那羊死的草原上都一片白,有人还以为下雪了呢。
谢长青趁著他们说话,不著痕跡地点击了兑换氨苄西林。
再往里一伸手,果然多出一支药水。
他將剩下的药水给两只母羊分別注射后,诺敏適时递上草药液。
从头到尾,谢长青就没有过一丝疑虑。
动作乾脆利落,给小羊灌肠时温柔却毫不退缩。
乍一看上去,竟好似比谢宇还利索得多。
將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乔巴暗地里悄悄地鬆了口气。
等到谢长青忙活完毕,桑图妻子立刻递上温水和毛巾:“来,洗洗吧,我煮了羊奶,大傢伙一起喝一杯。”
这是真的难得的轻快了,所有人脸上都带上了笑意。
他们竟像是全然忘记了,他们其实是弃子。
谢长青也確实饿了,他其实有些接受不了羊的膻味,但是眼下也没別的东西吃,只能微微蹙眉抿了一口。
原以为羊奶会有膻味,但没想到,这竟完全没有。
鲜羊奶煮过后,有一种明显的天然乳脂香气,类似黄油或奶酪的醇厚感,但比牛奶更细腻。
更难得的是,入口后舌尖能感受到淡淡清甜。
谢长青他们家那条件,这阵子是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他喝得眼睛一亮,喝了一口又忍不住接下一口。
“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乔巴喝著奶,沉吟著道:“长青这手艺,那是相当不错!”
“对啊对啊……”
“確实挺厉害的。”
桑图更是兴奋不已,一边给大家舀羊奶一边道:“那灌肠可比谢兽医好多了!哈哈!以前我给按羊羔,他一针筒戳我手上啦!”
带著羊粪的药液,谢宇一甩后不小心用了劲,飆了桑图一身。
那味道,可重。
眾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笑话他。
乔巴也笑,笑完后却直说:“那既然这样,我们牧场以后的兽医,就暂定长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