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西域（第2页）

67。

“下一次任务，丁不能参加。”池年下了决断，“素叶，你全程都要跟紧我。”

他挑了一个只有两人的场合，单独和素叶提起此事。

自从大学那边开学后，陆素叶就调整了时间表，白天在人类学校走读，晚上再来参加苍南学堂的夜间授课。

只要没任务，池年就会陪素叶去魔都上学，晚上则一起回到总馆，处理从西木子手上接回的部分工作。

以芷清的话讲，要“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总不能真让西木子长老过劳死。

池年每天晚上结束总馆的工作时，这边学堂也刚好下课，两人就一起回榕城。

“今晚怎么样？”池年随口问道，递出一个纸包。

“陆舟先生说，我已经通过灵能力的基础课程了。”素叶一边回答一边将纸包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刚出炉的车轮饼，冒着香味和热气。

这种照顾每晚都有，每晚还不一样，仿佛给刚下了补习班的小孩带零食，来安抚他们幼小的心灵。

对此，素叶已经放弃吐槽“我都十八了”，转为默默享受。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得到池长老给带的小点心，而且还是算好了时间等在门口，就为了递一口热乎的。

她捧着纸袋，连皮带馅咬了一口，还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池年什么时候对她如此熟悉了？素叶恍惚了一下。

这时，她发现师父没有直接去传送门广场，而是绕了远路，往湖边的亭子走了。

“有点事要和你说，记得不要告诉家里其他人。”池年也看出了素叶的困惑，解释道，“尤其不能和丁讲——

“我已经和灵遥说好，把他暂时安排到别的分会馆常驻一段时间。

“下一次任务，丁不能参加。素叶，你全程都要跟紧我。”

素叶感到很奇怪：“丁师兄表现一直很出色啊，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

“这一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西域的人……”池年对此很偏执，“有西域掺和进来的事，他全都不能参加！”

“……”素叶思忖了一下，“是和‘索灵’有关吗？”

池年大惊，立刻追问：“会馆里谁跟你说的？！”

“之前和师兄师姐闲谈的时候，丁师兄提起自己是‘索灵’，但我说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就没继续解释了，让我来问您。”素叶坦白，“所以‘索灵’到底是什么？”

芷清、丁，你们扔给我一个大难题啊！

“这……”池年很是犹豫，“要不，还是让丁自己和你解释吧……我会先和他说，你等他来找你。”

素叶无奈，小声抱怨道：“这样搞得我像个皮球一样，被抛来抛去的……”

苍南学堂的通识课程就没提到过“索灵”一词，会馆书库里她能翻阅的书籍中也没有。

她本来还想，要是提前瞥到了一眼这个词，也要先跳过去，等师父告诉自己……

结果她根本没这个机会，就好像这个词完全不存在一样。

池年很苦恼，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都快乱成鸟窝了。

他纠结了许久，才狠下心来：“好吧好吧，那我来当这个‘坏人’。素叶，你在人类的世界长大，可能没法接受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妖精是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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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本以为突然揭露一个如此残酷的事实，陆素叶会大惊失色，却没想到她情绪很稳定。

“您上一次说神话传说中的神仙都在现实里有原型，我就在想民间传说里的妖怪吃人会不会也是真的了……”素叶用手指刮了下鼻尖，不好意思地说，“而且，漫展上我看见过灾瘴和鸿岚的灵，与您和鹿野大人完全是两种感觉，其中的区别会不会就在‘是否吃过人’上……

“丁师兄十几年前吃过人，这点我隐隐约约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