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他胸口的时候,发现一道明显的牙印……
很重,甚至隐约看到了血丝。
不会是她干的吧?
答案显而易见。
顾云深面色微变,一种强烈的毁灭感快要将他吞噬,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任由她来回试。探。
只是在触及胸口那处牙印时,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喻闻雪悻悻地收回手:“检查完了,确实没有受伤。”牙印不算。
说完,目光不禁往下挪。
下半身她没有检查,毕竟那样实在太奇怪了,想来这里大概率不会受伤。
喻闻雪眼神躲闪,既然任务完成,那就说明她亲了起码三十秒以上,可她完全想不起来,就像失忆了一样。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顾云深回忆了一番:“你说你爱我,要永远陪着我。”
“……”这么肉麻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喻闻雪换了个问法,支支吾吾道:“那你是如何帮我解毒的?”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不等她回答,顾云深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咬了下去。
“嗯……”喻闻雪轻哼一声,原来是这种回忆。
齿尖陷进肌肤,带来一阵微弱的刺痛,又渐渐演变成温柔的碾磨。
她惊讶于他此刻滚烫的唇舌,也惊讶于他缠绵的爱抚。酥麻的感觉从脊椎蔓延到全身,喉咙里无意识溢出几声低吟。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最关键的是,她竟从中感觉到了舒服。
多年来被抛弃的恐惧逐渐被充满占有欲的情绪笼罩,她的内心隐隐生出一种渴求,希望这种被心跳占据的感觉,可以保持得再长久一点……
顾云深不敢用力,他的唇覆上她光滑的肩头,有意无意地吮咬,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
不仅把他扑倒,还用强了。
她迫切地把他推开,转移话题:“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保命要紧。”
能杀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们不能一直坐以待毙,总要付出些行动,解决问题。
太子既然派人来杀他,必定是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世,周围群狼环伺,她该怎么能帮到他呢……
“他们不会再过来了。”顾云深淡淡道。
喻闻雪迟疑道:“你这么肯定?”
“人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能发号施令,不是吗?”
很快,喻闻雪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太子的病却越来越重,已经到了神智不清的地步。
而汤池被太子的人毁了,解毒无法继续进行,只能另寻他法。
好在他们到天连山住了几日,经过昨天那一遭,身上的毒已然解了大半,虽说还有一点残余,但总归不会影响到性命。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换一个亲吻对象对她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明明是假扮夫妻,但喻闻雪还是有种送给顾云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感觉。
这该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直到回到营地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找到答案。
营帐内,顾云深立在桌前,与卧病在床的太子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