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云恨不得跳起来解释:“雨寺虽然搬出去住了,但我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她在生活作风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你倒是想得周到,可我该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让霍然起身,手腕用力,将一条黑色领带丢进刘舒云怀里:“这是我在她酒店房间里发现的,你怎么解释?”
刘舒云是识货的,指尖刚触到领带的丝滑面料,心便沉了大半,表面却还在强装镇定:“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秦雨寺朝她手里瞥了一眼,满脸疑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放屁!”
沈让的怒火瞬间点燃,猛地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无比刺耳,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吓得在座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要脸的东西!敢给我扣绿帽子,我恨不得在琼海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他环视圆桌一周,恶狠狠地说道:“我先掐死这个贱人,再把你们这群废物通通送去吃牢饭!”
“沈总!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情急之中,刘舒云想要抓住沈让的手臂,却被他一把甩开:“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女儿,她什么时候把你这个后妈放在眼里过?你拿什么给我交代?”
“给我一晚上时间!就算是用棍子打、用皮带抽,我也要把她这身贱皮子治服了!”
说完,她重重锤了一下身边的秦焯:“你这个亲爹也赶紧表个态。”
秦焯虽不忍心为难女儿,但想到俞家被沈让拿捏的种种把柄,只好妥协道:“等会儿我们关起门来,好好跟雨寺讲道理,还请您多担待。”
秦雨寺像个冷眼旁观的看客,只想骂一句“精神病”。
有了俞家的态度,沈让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好,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机会,别让我失望。”
一家人像奴才似的,毕恭毕敬地将沈让送出去,转手就把大门反锁了。
刘舒云如同发疯的野兽,直眉瞪眼地冲到秦雨寺面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贱人,看你干得好事!”
秦雨寺感觉脸颊一阵灼热,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耳畔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还没等回过神来,俞初桐眼疾手快夺过她肩上的包,转身朝楼上飞奔而去,木质楼梯在她的脚下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声。
秦雨寺突然想起包里装着身份证和驾驶证,急着想要追上去,却被旁边的俞初羡一把拽住了手臂。
这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瞪着狭长的三角眼,怒气冲冲道:“先把今晚的事解释清楚,否则哪儿都别想去。”
秦雨寺觉得荒谬至极,用力甩开他的钳制,没好气地说:“你当自己是谁?我凭什么要跟你解释。”
说完,她转向刘舒云:“让你女儿马上把我的证件还回来。刑法规定,非法拘禁或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请不要以身试法。”
或许是因为她的语气太过冷硬,刘舒云气得破口大骂:“就凭你还跟我讲起法律来了?笑话!这个家里我就是王法!”
说到气头上,她直接抄起鸡毛掸子,朝秦雨寺身上狠狠抽了下去。
这把掸子足有两尺长,由坚硬的竹杆制成,顶端束着五彩斑斓的蓬松鸡毛,宛如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每舞动一下都精神抖擞,虎虎生风。
她下手极狠,每一次抽打都在秦雨寺雪白的皮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秦雨寺疼得嘴角微颤,却仍然瞪大眼睛,脊背挺得笔直。刘舒云最看不惯她这副死犟的样子,手中的力道越发加重。
俞初羡在一旁幸灾乐祸道:“老妈,狠狠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秦焯心疼女儿,又不敢制止刘舒云,只能像老母鸡似的将秦雨寺护在身后。刘舒云的棍子从他身侧抽过来,他不得不左右躲闪,模样狼狈又滑稽。
俞初桐倚靠在二楼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用手机录下这场闹剧,时不时拉近镜头,捕捉秦雨寺那张精致小脸上的倔强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老妈,差不多得了,万一把人打出好歹来,沈让可是要退货的。”
刘舒云累得够呛,用尽力气挥了最后两下,单手掐腰,怒气冲冲地质问:“你给我老实交代,那条领带是哪来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领带。”秦雨寺皱着眉头回答。
“放屁,这种高级手工定制领带少说也要十几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你房间里?”
这也正是秦雨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算有人存心陷害她,也没必要下这么大的血本啊。
刘舒云怒不可遏,挥舞着领带猛抽了她几下,啐道:“贱骨头,野男人的一丁点小恩小惠就让你失了智,连沈让这尊财神爷都不顾了,我怎么养出你这个不争气的废物!”
秦雨寺的倔脾气上来了,挺着脖子反驳道:“你难道不知道沈让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又没有卖身给他,为什么非要跟他纠缠不休?”
“你可真是不识好歹。”刘舒云气得面色铁青:“沈让对你够意思了吧?你去打听打听林淮那些富豪,有谁能为女人花上一个亿?”
“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