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寺忍不住冷笑:“我还真没见过一个亿长什么样,倒是你们花他的钱花得心安理得,连卖女儿这种丢人的事都干得出来。”
此时,花了沈让最多钱的俞初羡坐不了,马上怂恿道:“妈,跟她废什么话?不服就继续打!我倒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刘舒云作势又要抬手,却被秦焯拦了下来:“你拿孩子撒气有什么用?沈让想要讨说法,咱们就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好了。”
刘舒云冷哼一声:“呵呵,说得轻松,你生的好闺女,我可管教不了。”
她一屁股坐到板凳上,气喘吁吁缓了半晌才平静下来,对秦焯说:“就说这条领带是她买来孝敬你的吧。”
“这沈让不可能相信吧。”
“忒,他爱信不信。难道非要我承认秦雨寺有了野男人他才满意?”
俞初羡难得发挥了一回聪明劲儿:“没错,如果沈总真那么在意,早就亲自收拾这个赔钱货了,今天跑来家里说些难听话,无非是想要我们表个态罢了。”
刘舒云冷冷扫了一眼秦雨寺:“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明天你就收拾东西,搬到沈让家里去。”
秦雨寺像一只白天鹅,挺直了修长的脖子,眼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不可能,我不愿意!”
刘舒云情绪再度失控,猛地扬手扇了秦雨寺一巴掌。瞬间,雪白的皮肤上浮现出鲜红的掌印,如梅花落雪,鲜明突兀。
*
泗茗江畔的一家私人俱乐部内,灯光昏暗,乐声靡靡。
沈让斜倚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左右各拥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外国女郎。周围几个中年男人围坐成圈,衣着光鲜,眼神却猥琐而谄媚。沙发正前方悬着一面巨大的显示屏,连上手机后,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画面中,刘舒云紧握着鸡毛掸子,疯狂地抽打着年轻女人。五颜六色的掸毛四处飞散,为这场荒诞的闹剧增添了几分不和谐的绚烂,而挨打女人不闪不躲,只是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
在场的人对秦雨寺的面孔都不陌生。
沈让身边的两个女人虽然连pao友都算不上,但潜意识里还是把秦雨寺当成了竞争对手,看到屏幕中的画面,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哟,没想到我们的高冷女神Daria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呢。”
一个秃头男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还是沈老板高明,这招隔山打牛用得太妙了!”
另一个胖子拍着大腿感叹:“这小娘们性子真够烈的。刘舒云那婆娘我接触过,下手毒得很,到了这份上还不服软,确实有点骨气。”
秦雨寺青丝凌乱,雪白的皮肤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伤痕,然而那双眸子却锋利如刀,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沈让的目光死死钉在她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秦雨寺就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冷冽而纯粹,这样的气质世间难寻,最能勾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几分钟后,屏幕上的画面戛然而止,在场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秃头老男人转头问沈让:“就不怕刘淑云把你的心肝宝贝打坏了?”
沈让笑着摇了摇头。刘淑云只是狠,又不是傻,她把秦雨寺当成摇钱树,又怎么舍得真打出个好歹来。
沈让身旁的金发女郎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刚才的视频都发过来半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让那边再发一段看看嘛。”
沈让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拿起手机对俞初桐说:“你直接开个直播吧。”
俞初桐迅速建了个私密直播间,把链接甩了过去。
刘舒云怒气冲天,手指几乎要戳到秦雨寺的鼻尖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的证件,再找人做一波舆情公关,把你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你在圈子里寸步难行。”
秦焯在一旁充当和事佬:“雨寺,你就服个软吧。咱们先稳住沈让,日后再从长计议,你也不希望俞家陷入绝境,失去现在的一切吧。”
恰巧这时,秦雨寺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刘舒云瞥了一眼消息通知,马上察觉出不对劲来——这人的备注竟是一个颜文字:( ̄ェ ̄;)。
要知道,秦雨寺做事向来有板有眼,给联系人的备注都是规规矩矩的真名实姓,怎么偏偏这个人特殊?
她心中警铃大作,思索两秒后,试着将家里小狗的生日输入密码框,果然解锁了手机。
只见( ̄ェ ̄;)发来一条消息:“小陈私厨重新开张了,明天的菜单有土豆炖牛腩、宫保鸡丁、烤三文鱼、素炒西蓝花,欢迎您来品尝。”紧接着,又发来了一张热气腾腾的牛肉照片。
刘舒云继续翻看更早的聊天记录,发现两人半个月前才加上微信,这男的几乎天天给秦雨寺发消息,秦雨寺虽然话不多,但每条都有回复,字里行间似乎对他格外关照。
秦雨寺的性格比北极圈的冻土还要冷,何曾对身边的人如此关切过?由此看来,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刘舒云气急败坏,再次扬手给了秦雨寺一巴掌,口中怒骂:“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
秦雨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们的关系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刘淑云转过身,对俞初羡厉声要求:“把这小贱人拖到地下室去!既然有好日子你不珍惜,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想不明白是吧?那就一辈子在下面反省吧。”
俞初桐在二楼开直播,收音效果不太好,沈让他们听不清现场的声音,只能通过画面中的动作来推测对话内容。忽然间,俞初羡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他紧紧抓住秦雨寺的手臂,拼命往楼梯下方拖拽。
胖子忍不住惊呼:“卧槽,这是要玩囚禁pla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