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那时的她已经酗酒成瘾了。”
“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直到她醉酒后冻死在从酒馆回家的路上。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得像根干木头了。”
“再后来,我只能投靠同样嗜酒的舅舅。那段日子简直糟糕透了,我连学都上不成,每天只做两件事:一是去酒馆将那个烂醉的男人拖回家,二是满街捡废品换钱度日。”
“直到有一天,妈妈的老朋友,同样在中国工作过的波琳娜阿姨出现了。她见我实在可怜,便动用关系联系到了我远在中国的爸爸,将这边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
秦雨寺轻叹一声:“接下来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陈柯杨急着催促:“快接着说啊。”
秦雨寺转过身来,嘴角含着浅笑,手指忽然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听了这么多还不够?后面就是付费内容了。”——
作者有话说:明天我要出去旅游啦~不过有存稿,还是晚上九点更[加油]
第25章鸿门宴掐死贱人再送你们吃牢饭
接下来的两天,秦雨寺开始物色新的工作机会,虽然竞业协议限制很多,但她年纪轻轻,能力不差,心情渐渐平复后,对未来还是挺有信心的。
两天后,沈让从琼海出差回来,一进门就跟秦雨寺打了个照面,但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剑拔弩张——他当天行程满满当当,整日里开会、见客户、应酬,忙得一句话都没跟秦雨寺说上。
临近下班时,秦雨寺暗暗松了口气,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突然来了通电话。
她扫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下意识想要挂断,犹豫片刻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俞初桐做作的腔调:“我的好妹妹,最近怎么不和家里联系了?你过得怎么样?”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秦雨寺淡淡地回:“我挺好的,你什么事?”
对面的语气突然不悦起来:“秦雨寺,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雨寺懒得跟她绕圈子:“没事我就挂了。”
“等下!”俞初桐急忙拦住:“你以为我稀罕理你?都是老妈的意思,让我给你传个话”
秦雨寺抿了抿嘴唇,故作淡定地问:“哦,那她找我有什么事?”
俞初桐的语气又重新热络起来:“老妈说,咱们一家好久没聚了,正好俞初羡刚从新加坡回来,明天晚上想在家里吃顿饭。”
这种突如其来的家庭聚会怎么看都不像刘舒云的做派,况且就算没有其他目的,秦雨寺也不愿意往那家人身边凑活。
思考了几秒后,她回复道:“你们聚吧,我挺忙的。”
“那怎么行!”俞初桐似乎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急促:“你必须回来,我妈和叔叔都很担心你。”
秦雨寺恍然大悟。原来绕了半天,还是因为前两天的热搜风波,也难怪,凡是涉及到沈让的事情,俞家就不可能不紧张。
见她半天不吭声,俞初桐更急了:“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我妈的面子总得给吧?好歹她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秦雨寺平生最厌恶这种道德绑架,但即使再不喜欢刘舒云,该有的表面功夫也不能怠慢。毕竟,一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将她抚养成人,这份恩情她无法否认。
*
第二天傍晚,秦雨寺开车前往市中心的俞家老宅。这一带属于老城区,周围都是八九十年代的建筑,街道狭窄,人流熙攘,稍不留神就会被交警贴罚单。
她耐着性子等了十几个红灯,终于拐进一条相对安静的林荫小道,又行驶了数百米,凭着记忆钻进一个不起眼的岔路口,几栋雅致的小洋楼霍地映入眼帘——它们静静隐匿在喧嚣市井之中,却自有一份独特的韵味,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些低调而神秘的老派贵族。
俞家吗?以前勉强算是吧,现在就难说了。
秦雨寺停好车,望着那栋灯火通明的粉色小楼,耸了耸肩膀。
家里似乎早有准备,她还没来得及按门铃,佣人就笑意盈盈地打开了大门:“二小姐,您可是好久没回来了。”
秦雨寺踏进门厅,目光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屋子的主人紧跟潮流,添置了当下最时兴的沙发、茶几、吊灯和装饰柜,与她最后一次离家时的记忆完全不同,忍不住感叹道:“确实过了挺长时间了。”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哟,原来你还记得这个家啊,我还以为你攀上高枝,早就把我们抛到九霄云外了呢。”
秦雨寺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她换上拖鞋,不咸不淡地回:“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俞初桐正要开口还击,一道颀长的身影从旁边的房间走了过来。来人先是不悦地朝楼上瞥了一眼,随即转过头来,对秦雨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个男人五官深邃,身高接近一米九,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比例完美,一看就是那种桃花运不断的魅力大叔。
秦雨寺神色复杂地与他对视一眼,礼貌而疏离地打了声招呼:“爸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