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撤军,回新都郡。”
闻言帐中哗然。
“撤军?!”
“此时撤军,岂不是将吴侯置于死地?”
“刘琦大军在外,如何撤得?”
太史慈抬手压下议论,沉声道:“诸君且听我言——”
“一,粮草仅余六日,而吴侯断不会续供了。继续困守于此,尔等只有饿死一途。”
“二,吴侯既已生疑,必暗伏手段。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谋生路。”
“三。。。。”太史慈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刘琦此人,用兵诡诈,离间之计环环相扣。观其用兵,先取庐江,再下豫章,如今更是逼迫孙权困守绝地。。。。。。”
太史慈没说下去,但话里意思已明:
孙权要败了。
王续在此时开口,声音谨慎:“将军,既然看出刘琦势大,吴侯将败,何不。。。。。。顺势而为?”
王续顿了顿,见太史慈目光投来,便硬着头皮道:
“刘扬州(刘琦)自数月前在江夏崛起,先败孙讨逆,再逐吴侯,今又受朝廷拜为扬州刺史,会师东下,连取庐江、豫章、鄱阳诸郡,兵锋所指,势不可挡。”
“反观吴侯,损兵折将,困守孤岩,败象已露。而刘扬州今日于阵前,不是许诺将军丹阳太守之位吗?将军何不。。。。。。”
“住口!”
太史慈猛地拍案而起!
“砰”的一声巨响,太史慈身前那张硬木案几竟被他生生拍断一角!
帐中众将骇然,王续更是脸色煞白,慌忙跪地:“属下失言,将军恕罪!”
太史慈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灼灼。
“投刘琦?王续,你是要让某做三姓家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