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条白皙劲瘦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
他说怎么梦到自己被一条蟒蛇缠得喘不上来气。刘玉溪除了手环住他以外,腿也压着他。许放试着活动一下自己麻掉的身体。
呵呵,纹丝不动。
刘玉溪这个人睡觉时真不老实,完全是狗熊抱树来的!
许放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
窗外的太阳看一眼就能把人晒掉一层皮,刘玉溪原来也会赖床的吗?
许放昨天晚上吃过药睡的,里面应该有点安眠成分在,这让他睡得跟死了一样,结果没想到有人睡得比他还死!
刘玉溪在古代一定不能当暗卫,就这安眠程度,睡梦里被人抹了脖子都要感叹自己死得痛快。
许放艰难无比地扭着脖子,看向刘玉溪。他眉眼长得好,整张脸简直是艺术品!啧啧,真是女娲的炫技之作!
刘玉溪睡得安稳,纤长细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轻浅的呼吸柔柔地扫过许放的鼻尖。
许放就对着这么一张脸再次睡着了。
刘玉溪睁开眼看到许放的脸,脑子被烧得一干二净。
许放为什么在他床上?
等等,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他为什么在许放床上?
刘玉溪轻轻抬起搂着许放的那只手,怀里的人咕蛹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地呓语着什么。刘玉溪半拉儿身子都麻了,就这么抱着许放一动不敢动。偏偏许放还不老实,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他大气不敢出,虚虚地把手搭在许放的背上,慢慢地把自己压在人家身上的那条腿挪开。
许放肩宽腰窄,骨架又小,暖乎乎地往刘玉溪怀里拱,温热的鼻息洒在刘玉溪的胸膛上,又烫又热。
这简直是酷刑!
等刘玉溪把许放从自己怀里扒拉出去后,背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的许放,眼底流转的光泽忽明忽暗。
等许放醒来,一摸床边——空了。
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没意识到。
许放意识不清地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瞟见搁在床边柜上的药和纸条。
许放:“……”
这人什么毛病?
他把纸条拿起来看一眼,上面写着让他把药吃了,但不要空腹吃。
许放打小就有个毛病,生病从不想着看医生,看医生抓了药也不会记得吃。她妈每次都把他摁在桌子前看着他艰难做作地把药丸一颗一颗地咽下去。
耿秋:“吃个药跟要你命一样!咽颗药磨磨蹭蹭得老娘都入土了你也呑不下去!死了也要爬起来管你这个龟儿子吃药!”
这次他还想替老妈“省心”——没打算吃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刘玉溪。
许放伸了一个懒腰,抬手揉揉眼睛,算是彻底开机。他摸索着去洗浴间洗漱,厨房的位置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上面的住户啥时候回来了?这次竟然没穿高跟鞋,素质变高了呵。
许放捏着牙刷在客厅里转悠,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得好好回想一下,是件挺重要的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