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翻开封皮,一张纸掉了下来。
那是一张画纸。
纸上画着一位男子的睡脸,线条细腻,用彩墨精心勾染,脸颊红彤彤的,睫毛翘翘,表情安然,画风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陆子白怔了片刻,心里一紧:“……他真有心上人?”
不知为何,心口忽然泛起一点点小失落。
可他看久了,眉心忽然一皱:等等,这画上的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再一看右下角,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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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白猛地坐直,脑袋嗡一下炸开。
那人越看越像自己,越想越慌。他扔下那本书,呆呆地坐在书桌前,仿佛心脏都要炸了。
可不妙的还在后头。
桌案上,那叠看起来不起眼的旧稿纸,也忽然变得可疑起来。
他一张张翻开,发现上头全是他自己!
全是他身着不同款式蓝色礼服的模样,从剪裁到绣纹,连头发怎么扎、眉毛怎么挑都画得一清二楚。
陆子白完全被吓傻了。
他僵着手扭过头去,忽然发现书房墙上挂着的几幅看似随意的字画,此刻也无比刺眼。
“他娘的。”
“你疯了。”
“滚。”
……这些不正是自己在气头上写出来骂滕九皋的话吗?!
那一刻,陆子白只觉得全身都快炸了。
他咬着牙,脸烧得通红,大吼:“霏儿!!!”
“诶!!!”门外立刻传来回应。
“进来!!!!!!!!!”
霏儿刚踏进门,就被陆子白指着一桌子“物证”劈头盖脸质问:“这谁干的???????”
霏儿:“不是我不是我”
陆子白:“是滕九皋干的,是吗?!”
“是他是他,就是他”
······
天色已晚,滕九皋从宗门赶回滕府。
一进门,他就直奔卧室,动作干脆利落地卸下厚重的制服与护具。不到片刻,上身便已裸露,只着一条薄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