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陆子白嘴上认错,可说完,他也没回去重新走一遍,更没道歉,而是转身就跑。
“哎,这孩子···”那老师嘀咕。
门近在眼前,陆子白整个人都激动得像条被放生的鱼,连门该怎么开都忘了,只傻傻地盯着那把门环,眼里全是迫不及待的喜悦。
出门前,滕九皋说过,陆子盈和十二哥会在地神祠后的田里等他。想到这儿,陆子白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哪怕那俩人以前让他烦得牙痒痒,但在此刻也成了救星,更是多月未见的亲人。
“俺开门啦!”刘树下轻轻挥了挥手,门应声而开。
然而,门外站着的——竟是杨佐。
下一瞬,杨佐的模样开始扭曲,变成了……陆子白自己。
那是一面镜子。
?镜子?
陆子白一愣,伸手想把这碍事的镜子搬开。
就在指尖触到的刹那,屋内烛光猛地跳动,几道灵光从天而降,嗡的一声,结界升起!
“怎么回事?!”带队的师父厉声喝问。
几名祠司立刻赶到,神情和他一样错愕:“不应该啊,警报怎么会······”
忽然,其中一人视线定格,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住。
“陆子白?!!”
???????????????????????????????????????!!!!!!!!!!!!!!!!!!!!!!!!!!!!!!!!!!!!!!!祠司立刻将陆子白团团围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道灵光闪过,牧岩和郎玄圭一前一后闪入地神祠。
“怎么回事?警报响了?”牧岩皱着眉问。
发现陆子白的祠司立刻禀报:“不清楚警报原因,但死囚找到了。”
牧岩神色一凛:“在哪?”
那人抬手一指,陆子白鬼鬼祟祟的身影便落入两位宗主眼中。
“观衡宗的制服?!”牧岩脸色瞬间发白。他曾经不敢相信是滕九皋带走了陆子白,可眼下,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其他人的猜测是对的,滕九皋,的确带走了陆子白。
“牧宗主,您看,这……”郎玄圭的语气带着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捉起来。”牧岩一声令下。
祠司齐刷刷上前,封住陆子白的去路。
偏偏这时,天像是故意帮了陆子白一把:警报和结界忽然同时消散。
他眼中灵光骤闪,手背青筋绽起,一抬手便掀起一阵猛烈灵风,将面前的祠司们全数震退。趁着空档,他猛一蹬腿,越过那面镜子,冲出后门。
“靠!我跑什么来着?!”他越跑脑子越乱。
然而,还没逃出几步,一股强横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几根粗绳呼啸着落在他头顶,猛地一收,他整个人瞬间被捆成一团,连挣扎都显得可笑。
认命吧······
“不挣扎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陆子白懒得理他,和祠司能有什么好说的?
那男人提溜着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不记得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祠司多得跟赶庙会似的,陆子白哪认得清谁是谁?再说,他现在烦得要命,自己都快死了,还哪有心思回忆这些破事?
“走吧,这边请。”那人勾了勾手指,拽着陆子白,从后门往里走。
陆子白注意到,这人走路一瘸一拐,没准是在那场劫狱事件里落下的伤。
进了后门,男人忽然反手一伸,险些戳到陆子白的眼睛。
男人的五指微微收紧,手腕一转,微风在掌心涌起。接着,后门那面镜子缓缓飞起,缩成巴掌大小,稳稳落入他手中。
“郎宗主,捉到了!”
郎玄圭抬眼看去,嘴角一勾:“多谢……呃,你是谁来着……让我想想……抱歉,记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