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之预判了她的预判。
路姜踩着铃声进的阶梯教室,而随从之迟到了一刻钟。
她专门坐在几个人中间。他竟然还敢指着她身边的空位说想坐那里,劳烦别人站出来让他进去。
一个长相出众的Alpha迟到这么久,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教室里几乎所有人对他行注目礼,窃窃私语。
特地带了笔记本电脑的路姜试图埋头装死,一眼也不看他。
他倒是很安分,没有试图在上课的时候跟她搭话。只是跟她挨得特别近,两个人大腿隔着布料贴在一起。
就算教室里开了空调,传递过来的体温也太热。
她往旁边挪一些,他就再跟着凑过来。
她瞪他,他却学她不看她。
两边都有人,无处可逃。路姜只好勉强接受了他的这点触碰。
他嘴巴不说话,心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全是怨念。
她总觉得通感好像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不仅仅是信息素带来的通感,仿佛心声也可以引发通感。
他端坐在她身侧,她却觉得有人几乎把她圈在怀里抱着她。
男人的胸膛紧紧靠着她的背,手臂环绕在她脖颈间,绞得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细碎地啃噬她;厮磨她的肌肤,咬她耳朵:“为什么不理我?阿辛。”
和梦里一样的话,但不如梦里温柔。
疼。他估计又在用犬齿了。
她想躲。
他低低地笑,带着冷:“你周一不是只有早十吗?为什么等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我消息?”
唇瓣顺着她耳下,一路磨蹭到颧骨去,“周一中午跟应答吃饭的时候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台上老师还在讲课。
路姜尽力集中精神。
这种play太糟糕了。
比在梦里搞还糟糕。
但她不好意思躲。
他只是虚假的幻影,如果躲了,不就是她在一个人手舞足蹈吗?别人真以为她有精神病。
他咬她的脸颊肉,语带指责:“怎么现在不笑。”
可这触感又太真实。
疼痛,麻痒。湿热的舌和急促的吐息。
“你周二又去见秦研了。”他情绪又涌上点烦躁,“她信息素太刺鼻,我站八百米外都能闻到。你让她把阻隔贴贴好点。”
——果然在跟踪她。
曾尽青的办法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他手开始往下移,去摸她的小腹,忽而道,“……有血腥味。阿辛是不是来月经了?”
他声音又变得委屈起来,唇重新回到她肩窝,压得又低又闷:“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痛经了。”
路姜初高中会痛经,但上大学之后有明显好转。
她估计是自己现在有意识坚持锻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