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谋杀叠加了太多巧合。
搬回花瓶的刻意挪位,闲聊时的话题引导和暗示,对步伐的计算……
一切如我所愿发生时,连我也感到不可置信。
如果我不坦白,谁能证明这并非意外?】
法官小姐仍然弯着唇角。
可遮住下半张脸,那双桃花眼分明没有任何笑意。
反倒是哀伤如滴水积蓄,逐渐充盈眼底。
黑色将男性躯壳封锁,镜头倏然颠位。
那滩鲜红,越看越像一只展翼的蝶。
蝴蝶凋零。
机械师躺在床上,深灰色长卷发铺开,她面色安详。
【第四位死者,海伦娜·莱特,死于第三天熄灯后,死因中毒。】
昏暗。
显然是电量将尽,手电的光只照亮一小块,桌面、满水的玻璃杯、坐在桌前的机械师。
异色。
夜视镜头中颜色生变,清晰地,女生站在机械师身后,向杯中倒入溶液。
光亮。
女生横抱着机械师从密室走出,她将她放上床,整理好她的长卷发。
【……我知道她想对我动手,我也只能先下手为强。
悲伤与遗憾糅合,将幼时记忆从脑海角落拖出。
她曾是母亲最骄傲的学生,也曾是我最喜欢的姐姐。
而那天,是她的生日。】
法官小姐的眉目间,悲哀满溢。
强烈的情绪汇于眼眶,凝实作液滴淌下。
这次,镜头没聚焦纯黑的躯壳。
床头的郁金香干花,捆绳中心,红蝴蝶静默。
翩跹而过的蝶群。
小青年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坐在地上,他的脑袋栽入抽屉,塞进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堆。
【第五位死者,艾伦·弗雷托,死于第四天午餐前,死因中毒。】
抽屉。
女生将紫色包装的糖果全部挑出,抽屉里的糖果仍堆成小山丘。
针尖。
注射器抽尽小管内的液体,只留下一块刀片。
包装。
紫色的塑料包装被戳开,针头在里面搅动,注射器中的药剂推出部分。
【……注射器本属于沃尔特先生,第一天尸检后,李先生将其搁置一边,我借着拾法典的动作将它拿走。
刀片则来自那把美工刀,第二天发现珀西小姐死亡后,寻找凶器时,我捡到了这块脱落的刀片。
这次谋杀也同我预想的一样顺利,弗雷托先生被吓一系列死亡吓坏了,完全没意识到我的每一次安慰都别有目的。